负责赶马车的侍卫阿莱默默地后仰,伸头过来,用眼神提醒七皇子出示皓星令。
那一刻,主仆两眼望两眼仿佛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看得坐在马车尾靠板而坐的前主帅无奈摇头,顺手就以灵气捡起棕发公子脚边遗漏的皓星令捡起,放在冥天下的手上。
见状,侍卫阿莱默默地伸出手,捡起怔愣的七皇子手中的令牌,递到了禁卫兵的面前,“七皇子的马车,一个侍卫,两个家眷。”
“两个...家眷?”歪头的禁卫兵明明看到七殿下的马车上坐了两个男人,哪门子的家眷?
可没等人家看清楚,绸布就被里面的人放下了。
“还没核实清楚?”侍卫阿莱面无表情地催促道。
“清楚了,照写吧。”禁卫兵回过头,对着自己的同僚细心地叮嘱道:“兴许是七皇子的未来大小舅子之类的,记下吧,劳烦侍卫大哥,说说他们二人的名字。”
“司马冷尘,游水零。”
“!”
这两个名字不是虎号君的前主帅和前先锋吗?
没想到,他们居然归顺了七皇子,会不会只是人有相似。
“还没好?”阿莱目光防空地转过头来。
“好了,七皇子的马车,放行!”
雄壮的声音刚落,皇宫的大门被灵力所驱动,顿时向外大张,将七皇子的马车迎了进去,刚进去,耳边锣鼓喧嚣,身穿红衣的舞姬随着鼓声有节奏地摆动着手中的红绸缎,灵活地摆动着腰和手臂,脸上洋溢着喜庆的欢笑,身后紧跟着吹奏木笛乐师,坐在高处的蒙面美人整齐有序地弹奏的古筝,一时之间,整个皇宫歌舞升平,不是人间乐土,胜似人间乐土。
“好厉害的阵仗,不愧是璃帝的寿辰。”
“你与其感叹这些,还不如想想那些蒙面的女子中有没有可能藏着一个魁梧智。”
“......”少年顿时愣住了。
主帅是不是魔怔了,魁梧智应该是个男的吧,难不成,他可能还是‘她’?
“主帅,你是不是怀疑那个人‘转世’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体?”
“也不一定要这么复杂,你瞧坐在顶端谈古筝的女子能看到最广阔的视野,看到进来的是什么人,寿辰大典进行到什么地步,还有她们的衣裳,领子可以遮挡脖子,若是个身形纤细的人装成乐师,也未尝不可。”
“没错,主帅你说得好有道理。”
突然有了领悟的少年骤然抬头,望着宫门顶端的灯笼,想要看清对方的身形,却发现远远看去,那些穿着青衣的蒙面乐师像个一个个陈列整齐的粽子,他伸出手揉了揉眼角,竟发现有些饿了,鼻尖回忆起了蒸熟的糯米和熟猪肉交织的香味。
没想到,肚子竟此时不争气地发出一声‘咕噜噜——’,惊呆了马车上的其余两人。
“......”
“司马冷尘的亲卫,来之前,本小爷不是请你吃过饭了吗?光是白米饭都看你盛了八碗,你居然还觉得饿?”七皇子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了又看。
“是吃了八碗,最近在长身体,没办法。”游水零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毫不含糊地抿了抿嘴。
“算了,等会,本小爷让阿莱去宫中厨房给你拿吃的,你可千万别站在本小爷身边啊,你就站在三皇...”
突然,七皇子顿了顿,想起向来与自己不合的三皇兄已经去世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和自己斗嘴和斗法了,心情顿时有些落寞,立马改口道:“反正等会,你们瞧着看哪位皇子可疑,就待他们身边监视吧。”
“放心吧,在下会看着啊零,不会让他影响你的。”
“司马冷尘,真亏你能说出这种话,赶在龙堂殿骑着巨武灵走的人,难道他家亲卫会比他做出更出格的事吗?”冥天下散开手中的折扇,转身下了马车,来到龙堂殿前。
向来侍候在璃帝身边的老太监稍稍躬身,将七皇子恭恭敬敬地迎了进去。
“陛下等殿下很久了,请慢行。”
富丽堂皇的龙堂殿似乎要比往日夺目,当跟着七皇子进入殿内的司马冷尘与璃帝目光交接之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从前那个威严、独断的璃帝竟双眼无神,身体无力地侧在龙椅旁,即便是伸出手,提一句,‘免礼’都像奄奄一息,行将就木的样子。
狐疑之际,游水零凑耳过来,细语了一句,“主帅,你觉不觉得陛下的样子很奇怪,他看起来就像个百岁老人一样,不知生得什么怪病。”
灰眸男子将少年的话尽听入心中,若是璃帝真的被人下了禁制,那么对方必定要触及他的而身体,可是,除了他生病,并没有听说他遭行刺中毒的消息流出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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