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明澈,你什么时候这么厚脸皮了?”
江明澈笑得更加灿烂了,并凑近一些,低沉的嗓音淡淡地飘开来:“我本来就不是个脸皮薄的人,是你以前没发现罢了。”
“我看也是……”凤轻狂摇摇头,表示很无语,“算了,懒得搭理你。”
她转身径直往自己的寝院那边走。
然而,江明澈还真就发挥了死皮赖脸的技能,不顾凤轻狂的恼怒和阻拦,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凤轻狂赶了几次都甩不脱这个尾巴,最终只能放弃。
直到到了院子门口,她才猛然回头,横眉竖眼地瞪着江明澈,道:“你跟够了没有?难道要让府里所有人都知道我领了个小厮进自己的寝院不成?”
大燕朝虽然民风还算开放,没有太多的男女之防,但女子的闺房依然是不允许外男随意进出的,否则会让人诟病。
江明澈抬头看了看,颇有些遗憾。
“这么快就到了,好吧,我不打搅你了,你回去早些睡。”
这会儿倒是走得干脆。
凤轻狂气到无力吐槽,她都这么明确地拒绝江明澈了,为什么他还是死心?难道是拒绝得不够狠?
回到房里,凤轻狂缓缓心情,坐着喝了杯水,洗漱完毕后,便早早地睡下了。
接下来几日里,江明澈并未再来纠缠,凤轻狂猜想他可能是走了,又或去办别的事情了,便把他抛在脑后,继续忙自己的事。
月黑风高夜,在城西的某条小巷子里,身着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走向一座宅院,伸手扣响了门。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脚步声,门缓缓打开,身着蓝衫的书生提着油灯打量站在门口的贵公子,露出满面的笑来。
“杜小将军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快快请进!”
华服公子便是护国将军的独子杜宏泽,而蓝衣书生则是梁玉书了。
自从那日询问过凤轻狂后,杜宏泽便派人暗中调查凤轻云的心上人究竟是谁,经过多日的查探终于有了结果。
于是乎,今夜就上门来看看这位能让凤轻云倾心的书生,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
“你认识我?”杜宏泽此前自然是没与梁玉书见过面,但他却识得他,可相见此人并不简单。
梁玉书将人请进屋,倒了杯茶递过去。
“小将军乃是堂堂护国将军之子,鼎鼎大名,京城谁人不识?”
“可你不是京城人士。”杜宏泽似乎有意要跟他抬杠似的,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
梁玉书保持从容的姿态,微笑道:“在下虽然不是京城人,但来到京城也有些时日了,对这里的人和事多多少少知晓一些。”
杜宏泽虽说年纪不大,可自小在京城长大,跟着父亲进出军营,又与朝中官员时常接触,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很多,善于看人,哪会看不穿梁玉书?
不过,一个乡下来的秀才为了出头人地,私下去攀附一下权贵,也是无可厚非。
“我听说梁公子家境贫寒,连上京的盘缠都是向别人借的,按理来说,能有个地方落脚就不错了,怎么还有钱住这样好的宅院?”
这个问题问得相当犀利了,且话里话外含有轻视之意,让梁玉书心里极其不好受。
但人家是贵人,他就算不爽,也不敢表露出来。
“是啊,在下一贫如洗,本来应该窝在桥下度日的,是之前遇上了一位贵人,她看我可怜,便把家里空置的别院暂时给我借住了。”
杜宏泽心想,他口中所谓的贵人,大概就是指凤轻云了吧?
“你倒是运气挺好的,还有人给你包住。”
又是一句奚落,梁玉书抿着唇,始终面带微笑,就像听不懂似的。
“不知道小将军是如何找到这儿来的?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杜宏泽瞥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淡淡地答道:“我今夜来,是想跟你谈谈定国公府大小姐凤轻云的事。”
听到“凤轻云”三个字,梁玉书的面色终于变了一变。
“凤大小姐?在下一个穷书生,怎可能结识那样的千金小姐?小将军是在说笑吧?”
杜宏泽并不想跟他啰嗦,讥笑一声道:“梁公子就不用装了,你这座宅院不就是凤轻云借给你住的吗?别人不知,我却是清楚得很呢。”
被这么毫无预兆地揭穿,梁玉书登时感到难堪至极,脸色相当难看。
“看来小将军来之前,已经调查过在下了,那在下也就没必要隐瞒,这所宅子,确实是凤姑娘的,在下只是暂住,等科考一过,在下便会将房钱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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