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狂思索了一会儿,点头道:“行,这么久我都等了,也不急于一两个月,只要能报仇就好,不过,我也不想再等太长时间,实在是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太久了。”
江明澈又走了过来,目光变得柔和。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选择与我做交易?”
“当然,否则还能有什么?”凤轻狂想也没想便答道,“江明澈,我跟你走,是为了追寻自由,至少跟你一起走,我不用跟现在这样,像在坐牢。”
“再说了,我还是可以跟你做朋友的,只要你不再提以前的事。”
江明澈心下不禁感叹,死缠烂打也是有用的,至少现在他们的关系有了改善的迹象,尽管是做交易,他也觉得欣慰。
至于是否重新开始,他可以慢慢来,待日后他们离开京城,远走高飞,有的是机会挽回她的心。
“好,那我们就做朋友。”
说完,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也有个小忙需要你帮。”
“什么忙?”凤轻狂奇怪地看着他。
“你能否去太子那里打探一下皇帝的病情?”
“打探皇帝的病情?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凤轻狂立刻露出狐疑的神情,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紧盯住对方,充满了探究。
“你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江明澈笑了笑,说:“我一个江湖中人,能对皇帝有什么图谋?不过是无忧门中有一个人被抓到了天牢,暂时想不到办法救而已。”
“思来想去,我打算趁皇帝出殡那天去劫狱,可那样的话,首先就要估算皇帝大概还能活多久,我好做准备。”
凤轻狂半信半疑:“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是,只是这样。”江明澈摆出真挚的眼神,直视着她。
犹豫了少时,凤轻狂终于点了头。
“好吧,那我明天就去帮你问。”
江明澈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感激道:“轻狂,谢谢你。”
凤轻狂斜眼看了他一下,把手抽了出来,淡淡地说:“不必言谢,说好是做交易,我本也该替你做点什么事,这才公平。”
“轻狂,你……”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江明澈明白不能得寸进尺的道理,要想跟轻狂恢复成从前那样亲近,总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能着急。
于是笑着说:“那好,你早些休息,我走了。”
待他开门出去,又关上门,屋里瞬间沉寂下来,凤轻狂回头望向房门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翌日下午,凤轻狂果然去了一趟太子府,与慕连城聊了不少时间,回到国公府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
她用过晚饭后,就坐在房里一边喝茶看书,一边等着江明澈的到来。
又是深夜,江明澈自窗户越入,依旧是一袭黑袍,脚步轻盈地走来。
未等他出声,凤轻狂便先开了口:“我向太子打听过了,皇帝已病入膏肓,油尽灯枯,太医说,恐怕难以活过这个月月底。”
“太子当真这么说?这是他亲口说的?”江明澈用带着怀疑的口吻问,眸子快速地亮了一下。
凤轻狂颦蹙起黛眉,不悦道:“反正我是这么听他讲的,信不信由你。”
“轻狂,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江明澈忙着做解释,“我只是担心太子没对你说实话,到时候会坏大事。”
“什么大事?”凤轻狂眉毛上挑,美丽的脸上布满了疑惑,“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难不成你根本不是想救你的门人,而是另有所图?”
“当然没有。”江明澈摇头否认,显得十分镇定。
“轻狂,你就别乱猜了,等着我办完事情,再帮你报仇,咱们就一起离开。”
凤轻狂这才转移视线,颔首叹道:“真希望那一天尽快到来。”
会的,很快就会到来,轻狂。
江明澈心里默念着。
得到了确切消息之后,慕北拓终于打定主意起事了。
经过商议,他决定三日后的子时起兵。
但在那之前,慕北拓还有件事情要做。
于是这天晚上,他把贺兰弛单独叫了过来。
“殿下深夜召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你跟江明澈早就认识吧?或者本王应该说,你就是无忧门的人!”
慕北拓的语气是肯定的,说明他已经确定了此事。
贺兰弛也心知否认没有意义,便点头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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