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嫁时所穿的嫁衣都是自己缝制的,也只有少数实在是女红拿不出手的准新娘才会请人代做,凤轻云手艺好得没话说,自然要自己费心了。
然而,凤轻云所嫁之人并非心上人,压根没有这份心思,那身嫁衣的质量只怕不会太好。
“已经完成一半了,距离婚期还有一个多月呢,不着急,况且,嫁衣嘛,只要是红的就行,其实没什么好准备的。”凤轻云一脸不在乎地说。
凤轻狂笑了笑,故意岔开了此话题。
秦洛知道凤轻狂要跑路的话,必定选择晚上深夜,因此白天她很放心,并不去打搅她,但到了晚上,只能继续使用苦肉计演戏,找各种理由把凤轻狂拖在身边。
比如今天晚上伤口裂开啦,明天晚上发烧啦,后天晚上则做噩梦,趁凤轻狂睡觉前跑进她房间啦。
花样百出。
凤轻狂一度怀疑这死丫头在捉弄自己。
到了第四天晚上,天黑后,凤轻狂直接闯进了秦洛房里,叉腰质问:“秦洛,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故意的?每天晚上都害得我不能……不能睡觉,你玩我呢是不是?”
秦洛茫然地看着她,一双大眼睛瞬间水蒙蒙的,委屈都写在了脸上。
“我知道这两天给三姑娘添麻烦了,对不起,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每次受伤都容易脆弱而已,如果姑娘嫌我烦,那就不必管我了,让我一个人呆着吧。”
说着,她挤出两滴泪来,一边擦一边转过身去。
“反正我从小到大都只有自己,生也好死也罢,没人会在乎,我已经习惯了……”
肩膀一颤一颤的,好不可怜。
凤轻狂当然就心软了。
“小洛,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不要这样嘛,大不了我陪着你,一直等你伤好?你别哭了……”
“不了,三姑娘还是不要勉强自己,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秦洛抹着泪说。
她知道自己现在很不要脸,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三姑娘每天晚上都计划着逃跑呢?
凤轻狂叹了一口气,只好坐下来,耐心苦劝。
然后心里暗暗吐槽,今晚又跑不成了。
看来她还是逃不掉明天的宫宴。
临近子时,天牢这边。
一辆不起眼的乌蓬马车在大牢不远处停下,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从车内下来,缓步朝大门走去。
“什么人?”守卫听见脚步声,立即横刀喝问。
来人揭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妍丽的脸,并出示令牌。
“本宫是明净公主。”
守卫接过令牌细看,确认无误后,拱手道:“参见公主!不知公主深夜到来,所为何事?”
明净笑道:“本宫想进去见一个人,只是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敢问您要见的人是谁?”守卫又问。
“这就不用交代这么清楚了吧?”明净自腰间掏出一只大钱袋,在手里垫了垫,发出清脆的声音。
是独有金子碰撞才发出的声音!
几名守卫听得眼睛都直了,目测里头少说有上百两黄金,他们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的大钱。
“这些就给几位大哥买酒喝了。”
明净把钱袋扔过去,守卫双手接过,几人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瞧验,顿时眼睛竟比里头的金子还亮了。
“怎么样,现在本宫可以进去了吧?”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到这份上,守卫们自然不好再阻拦,随即让开道来,恭敬地把人放进去。
“公主请进。”
走进牢内,潮湿的空气中臭味扑鼻,明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掩住鼻子,快步往里而去。
最后,在左手边的一个牢间门外站定。
“明净公主驾到,凤轻舞,快起来接驾!”狱卒拍打着铁锁,大喊道。
蜷缩在一角的凤轻舞猛然一震,睁开了双眼。
什么公主?
被关了这么久,又处在绝望之中,凤轻舞已经有些糊涂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明净冲狱卒摆了摆手,吩咐他先下去,而后走了进去。
“凤侧妃。”
凤轻舞艰难地坐起身,凝视对方好一会儿才把她认出来。
“原来是护国公主来了。”
“凤侧妃看起来状态很差啊。”
“你要是被关在这里半个多月,也会变成这副鬼样子的。”凤轻舞冷笑着说,她认为这个明净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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