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相信三姑娘是跟江明澈远走高飞去了?”显然秦洛是持怀疑态度的。
“我信不信不要紧,关键是殿下信不信。”二游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觉得殿下在三姑娘身上放的心思太多了。”
“以前变着法儿地讨她欢心也就罢了,这次居然抛下京城一堆公事跑出来,结果遇上刺杀,几乎丢了性命。”
“这半年多来,殿下改变太大了,完全就像变了个人,分神分得太厉害,这样下去,我担心迟早会出事。”
秦洛抬眸问:“出什么事?”
“你也知道了,自从三王爷倒台后,七王爷便在暗地里拉拢朝臣,并且暗中针对太子党,企图削弱殿下的势力,他的目标很显然是那个位置。”
“皇上的龙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谁也不知道哪一天就会驾崩,现在对于殿下来说,正是最关键的时候,本该把心思放在朝堂上,而不是儿女私情上。”
“我担心七王爷会趁机对付殿下,而他却无法全心应对。”
二游说完这一段话,神色又凝重几分。
秦洛盯着他看,不禁讶然。
“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发人深省的言论来,我一直以为你只会耍嘴皮子呢。”
听了这话,二游很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傲然道:“别以为我平时开朗一些,就不会思考问题了,少小看人!”
秦洛咧嘴一笑,说:“我可不敢小看你,那天被围攻的时候,还多亏你帮我挡了一剑呢,多谢你啦!”
二游牵开嘴角,朗声道:“好说。”
两人这厢正聊着,江楼月自房间走出,神色间略带伤感。
“凤轻狂的房间在哪里?我该去帮她拿行李了。”
秦洛指了指斜对面的那间房,说:“能不能帮我跟三姑娘说一声,今天晚上子时在客栈外面那条街的街角见一面?”
江楼月思忖片刻,颔首道:“话我可以帮你带到,至于她会不会去见你,我可说不定。”
只要你带话就行了,如果她是自愿走的,没有必要连最后一面都不见,若她不来,那就说明是被逼无奈……秦洛心里是这么想的。
江楼月来到客房,拿了凤轻狂放在床头的包裹后,便离开了客栈。
回到这边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凤轻狂就等在门口。
“怎么样?他,他没事了吗?”
江楼月看也不看她,直接将包袱丢过去,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服了解药当然没事了,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那就好……”凤轻狂抱着自己沉甸甸的行李,兀自呢喃。
江楼月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
“凤轻狂,你现在已经要跟我大哥在一起了,心里就不该再想着别人,不可三心二意,你将来要是敢做对不住我哥的事情,我不会饶过你的,听明白了没有?”
呵,警告她?
凤轻狂心里不爽了,谁跟你大哥在一起了?老娘是被迫跟他走的好吗?还真以为我要当你嫂子了?
“是,我听明白了,大小姐放心,我不会跟你抢太子殿下的。”
“你说什么?”被凤轻狂戳穿了心思的江楼月极其不悦,目光如炬地瞪着她。
凤轻狂心想,你觊觎慕连城,针对我完全是因为嫉妒,以为我看不出来呢?
“没什么,我回房了。”
在她走到房门口时,江楼月突然叫道:“太子殿下身边的那名女护卫约你子时见面!”
女护卫?那不就是秦洛吗?
凤轻狂挑了挑眉头,听得江楼月又说:“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去,否则我哥会不高兴的。”
那你还不如不跟我说呢!
凤轻狂心下嘀咕,扭头进了房间,“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行至桌边,把包裹摊开,目光第一时间被那把精致的柳月刀吸引,伸手握进了手心。
冰凉的触感自手心传来,直蔓延心底。
这其实才是她想要拿回包裹的最重要原因,那天她曾想把柳月刀还给慕连城,将它视为一个负担,如今它却成为了自己怀念慕连城的唯一物件。
慕连城,你一定要好好地生活,比我在的时候过得更好,一定……
服下解药大概半个时辰后,慕连城终于悠悠转醒,梁太医连忙替他诊了脉,确定身体已经没有问题,才退出房间。
慕连城开口问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凤轻狂呢?”
倒下前的最后一点记忆,是他被江明澈一箭射中,那时秦洛去而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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