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阳下山时,凤轻狂才走出房间,可秦洛依然没有回来。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凤轻狂如此想着。
但秦洛的事她也无从去管,而且还急着去宋府,因此便没多想,直接出门去了。
天色已渐渐黑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凤轻狂没有乘马车,而是一个人徒步在街边走着,想顺便散散心。
“三姑娘好生悠闲啊,还有心思出来散步。”
幽冷低沉的嗓音传到耳畔,吓得凤轻狂脊背一凉。
猛地回头一看,却见薄弱的月色下,一道颀长的身影缓缓而来。
慕风炎?怎么会是他?
凤轻狂立刻握紧了腰间的柳月刀,警惕地盯着对方,“锦亲王有事吗?”
“不用每次见到本王都这么剑拔弩张的吧?本王对你真的没有恶意,你怎么不信呢?”慕风炎一脸真诚地说道。
“没有恶意?”凤轻狂冷嗤了一声,“那请问是谁把我爹送进大牢的?”
“不是京兆府的府尹把人抓进去的么?”
“这里又没别人,就别装了吧?那几个所谓的证人,不正是你锦亲王安排的?现如今我爹死在狱中,被外人误以为畏罪自杀,你心里肯定很得意,是不是?”
慕风炎一动不动地看着凤轻狂,笑容逐渐消失。
“但凡不能为本王所用者,都得死,而定国公非但不为我所用,还胆敢瞧不起本王,就更该死!就算他不自杀,本王也会取了他的性命,让他连个全尸都没有!”
凤轻狂很想一刀杀了眼前这个人,但她做不到,也不能这么做,唯有忍耐。
在她思索的片刻,慕风炎向前走了两步,笑着说:“现在定国公已经死了,凤家你也回不去,不如投靠本王,从前你对本王冒犯和不敬,本王都可以不再追究,如何?”
“既往不咎?”凤轻狂轻扬眉毛,勾唇轻哼,“那我可真是要感谢王爷宽宏大量了。”
“不过,你害死我爹,你我之间有血海深仇,我现在投靠你,你敢收留么?”
“不知道你有几条命?”
慕风炎收起笑脸,眯了眯眼睛,冷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本王吗?”
“不敢。”凤轻狂依然握紧短刀,丝毫不松懈,“我只是要提醒王爷,做了孽是迟早要还的,我爹的命终有一天我会向你讨回来。”
“不知好歹!”慕风炎抽动着嘴角,目光转为狠戾,抬手便朝凤轻狂袭来。
凤轻狂侧身一闪,堪堪躲过,正要拔刀自卫时,对方已再次发出袭击,左手伸向她的脖子。
她知道自己躲不及了,便干脆不再动,任由他掐住脖子的同时,伸手摸向右手腕上的玉镯。
“本王现在只要一用力,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不过,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开口求我,我还是可以考虑饶了你的。”
凤轻狂微微一笑,不忙不慌地说道:“谁求谁还不一定呢,你用力试试看?瞧我怕不怕?”
受到挑衅的慕风炎眼冒火星,不准备再留情,当下收紧五指欲扭断这女人的脖子。
不料才一使力,就感到一阵麻痹感从胸口蔓延开来,左边胸口还伴随着微微的刺痛,浑身都发不出半点力气来。
怎么会这样?
于是他下意识地往左边胸口看去,只见两支闪亮的银针正插在血肉中。
“你什么时候……”
“就在方才你对我大放厥词的时候咯。”凤轻狂很轻松地将他推开,笑眯眯地摇了摇自己的手肘,“有防身武器在身边是多么地重要。”
慕风炎简直气得要吐血,咬紧牙关要再次动手时,胸口的痛感越发强烈,疼得他不禁额头冒冷汗。
“我劝你还是不要用力,因为越是发力,或者发火,越会加快药的蔓延速度,一会儿你会很难受的。”
凤轻狂“好心”提醒。
“你……针上有毒?”慕风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这么轻易地栽在这女人手上。
“有啊,没毒的针射了也没用不是?”
“把解药交出来!”
慕风炎伸出手去,上前走了一步,凤轻狂则背着双手往后退出一步,微笑道:“不好意思,我没有。”
“毒药是你的下的,你怎可能没解药?”
“我确实没有。”凤轻狂又后退了几步,露出一个邪恶的笑,“王爷若是想活命,还是赶紧回去请太医配制解药吧,距离毒发还有两个时辰,再晚就来不及了。”
“凤轻狂!你……”慕风炎愤怒地吼了一声,但想起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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