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县令了,赵家的祖上都是世代务农,到了赵拥的曾祖父辈才出了个秀才,家境十分贫寒,也相当清白,赵拥在投军之后,前三年都在匀州当地,后来调到北关,就从未离开过,所以,我认为这个人并无可疑。”
凤轻狂听了这番陈述之后,神情变得凝重。
赵拥越是清白,就越意味着凤长青冒领军功的事是真的。
“那苷州那边呢?查到了什么?”
秦洛缓缓道来:“半年前的那场战役里,大燕虽然成功击溃了北羌,却也损失重大,很多将士都在沙场送命,而且因为在山野间作战,很多士兵的尸体都还没来得及收,就被出没的野兽分食了,只能立衣冠冢,赵拥就是其中一个。”
“经过渗入查探得知,几个月前确实有个脸上有疤的人在军营闹过,那人自称是致果副尉赵拥,还声称斩获大军主帅人头的是他,有人抢了他的功劳,最后守门的士兵们认为那是个疯子,把人轰走了。”
“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了。”凤轻狂唉声叹气道。
其实她也算是早有预感了,还不算太吃惊。
“那姑娘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思索了片刻,凤轻狂起身道:“先去客店见赵拥一面吧。”
要揭穿凤长青,得有实证才行,光凭这些线报是不够的。
来到客店时,正碰上赵拥从里面出来,看样子他是打算自己去京兆府。
“赵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赵拥见到凤轻狂出现,有些惊讶。
“姑娘终于露面了,在下还以为你遇上了什么难事呢。”
“这两天确实遇到了点麻烦,不过已经都处理好了。”凤轻狂微笑着说,“我今天来,是有几句话想问你,进去再说如何?”
赵拥没有多想,跟着返回客栈。
到了院子里,三人在桌旁落座,赵拥倒了茶,便开口问:“不知姑娘想问什么?”
沉吟少顷,凤轻狂答道:“你说的那件事,任何人听了都会气愤,但到了府尹那里,还得拿出实证来证明事情可信才行。”
“你说凤长青当初趁机谋害你,抢你的功劳,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到时到了公堂上,凤长青大可以否认,甚至反咬你一口,说你诬陷他,那样的话,你是毫无胜算的。”
“因此,我想问你,是否有证据证明,凤长青确实对你下过杀手?”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极有可能是否定的,凤轻狂还是存了私心,希望赵拥能知难而退,选择私了。
然而,令人意料不到的是,赵拥手里还就真有证据,只见他往袖中摸了一会儿,掏出一块玉来。
“这是当时我反抗,跟他搏斗时,在他身上扯下来的,上面还刻着他的生辰八字,该算的上是铁证了吧?”
凤轻狂接过来一瞅,心随之慢慢地沉了下去。
玉是翠色的,背面刻着两行小字,和一个大大的“青”字,正面染了血,在阳光下十分醒目。
此乃上等的好玉,价值不菲,但赵拥一路走来穷困潦倒,靠乞讨为生,吃尽苦头也不愿意拿去换钱,可想见他早就意识到这个证据的重要性。
“有这个玉佩,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多了。”凤轻狂一边说,一边暗暗在苦笑。
凤长青啊凤长青,你可闯了大祸了。
“我回去再做一下准备,明天过来给你答复,如何?”
左右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两天,赵拥便决定听从凤轻狂的意思。
出了客店,凤轻狂在街边缓慢地行走着,半天也没出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准备怎么做?”秦洛小声地问。
凤轻狂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看来只有大义灭亲了,就算我不帮赵拥,他也会自己去京兆府,事情很快就会传开,到时那些对国公府虎视眈眈的人就抓住了把柄,必然大作文章,给凤家造成的影响会更大。”
因此,倒不如让凤长青主动去自首,不给那些别有居心的人留机会。
然而,她跟凤长青就像敌人似的,就算把嘴磨破,也肯定劝不了他,而且他说不定还会生出邪恶的念头,杀赵拥灭口。
唯一可以治得了凤长青的,只有一个人了。
傍晚时分,凤轻狂来到了凤衡的书房门口,几经犹豫,还是敲响了房门。
看她愁云满面,凤衡还以为她又闯了什么祸,不由感到头疼。
“你又怎么了?”
“我没怎么,是大哥他……”凤轻狂抬头看过去,“前几天我在街上遇到一个人,是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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