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近一个时辰里,妇人都在看书喝茶,基本上没做过别的事,将近子时的时候,她洗完脸和脚,居然就熄灯睡觉了。
什么鬼?难道她不是来见贺兰弛的?
凤轻狂着实纳闷,伸手拽了拽慕连城,想问他怎么办。
不料刚要开口,对方就倾身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并冲她摇头。
淡淡的草药香袭入鼻腔,十分好闻,把凤轻狂方才积攒下来的倦意尽数驱散。
这人看着也挺健康的,不像要天天吃药的人,怎么身上总有药香味儿?
凤轻狂胡思乱想之际,下面有人开门走了出去。
终于动身了!
待人走出院子后,凤轻狂急切地掰开慕连城的手,低声道:“咱们快跟上去吧。”
慕连城微微颔首,揽住她的纤腰纵身跳下。
二人远远地尾随在后面,穿过好几道门,最后来到后山。
清露寺的后山平时除了负责打扫的僧人之外,几乎没有人踏足,所以略显荒凉,周围都是树木,尤其到了晚上,更是宁静幽深,四周凉飕飕的。
再往前走就是一片密林,里头黑漆漆的,半丝月光也无,妇人没再往前走,对着林子那边低喊道:“我来了!”
慕连城担心走得太近会被发现,就拉着凤轻狂躲在门口的柏树丛后面,而此处也正好能听见那边的对话。
很快,一个颀长的身影字黑暗中走出。
“兰儿,我等你多时了。”
这声音确然就是贺兰弛!
对方冷声道:“你我早已断绝关系,岂能再用旧时称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贺兰弛拉住对方的手,说:“兰儿,你肯来见我,就说明你对我旧情未了,说什么断绝关系呢?再者,你不是还替我做了这么多事吗?要我跟你断了,我是万万做不来的。”
那妇人一把挣脱贺兰弛的手,立即退开几步,依旧冷冰冰地说:“有什么话快说,万一被人发现,你我都要玩完。”
“这儿偏僻得很,白天都没人来,更何况晚上了,无需担心。”贺兰弛慢悠悠地说,“你我这么久没见,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你一点也不想念我吗?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呢。”
听了这话,凤轻狂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个贺兰弛一大把年纪了,还能要点脸吗?
妇人冷笑一声:“思念我?我看你是思念权力和地位吧?恐怕是如今的权位无法满足你的野心了,又想继续往上爬?你要不是有求于我,怎会约我出来?”
凤轻狂心想,这妇人看来把贺兰弛的为人看得很透彻。
不过,“兰儿”这个称呼,突然间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兰妃。
兰妃本姓魏,因为名里面有个兰字,故而封号兰妃,如此她自称姓蓝也说得通。
而接下来的对话则完全应证了她的猜想。
“兰儿,你也别说得这么难听,我的确有求于你,但我对你的情意也无半分掺假啊。”
“你难道不知道,我心里面最爱的人一直都是你,我当初娶别人,那都是无可奈何吗?”
贺兰弛说得情真意切。
但对方并不信这种鬼话。
“你省省吧,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再为你做任何事了!”
“不,你会的,你要是当真这么狠心,又怎会来见我?”贺兰弛继续发挥不要脸的优势,“兰儿,你是永远也放不下我的,就别嘴硬了。”
说着,又要扑上去抱人家。
结果“啪”的一声脆响,被重重地打了一个耳光。
“魏韵兰,你这个泼妇,下这么重的手,想杀人是不是?”
凤轻狂轻轻颔首,果然是兰妃,慕北拓的娘,看起来这也是很有故事的一对啊。
兰妃冷哼一声道:“杀你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呢,今天我来见你,是想跟你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与你一刀两断的,以后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否则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一刀两断?呵呵,你真认为你可以彻底跟我断绝来往吗?别忘了你我从前是怎样的关系!”贺兰弛这话颇有威胁的味道。
兰妃却说:“有本事你就把那段过往说出去,看是你死得惨,还是我死得更惨?”
“你……”贺兰弛气结,声音都是颤抖的,然而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你不怕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难道那个秘密也无所谓吗?”
那个秘密?是指什么?凤轻狂心里那好奇的小火苗越烧越旺,期待着他们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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