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他有关。”
宋杞想起来前些天的新闻,“芯澄被绑架的事跟他有关?”
商萱点点头,“他不承认。如果我真的要找证据,留在他身边总能找得到,可我也很害怕,害怕真的让我找到证据。”
宋杞坐直了身,表情跟着严峻起来。
他以为司乾这样爱商萱,必定也爱惜她的余生,怎舍得如此让她陷入两难?宋杞忽然道,“或许你们之前有什么误会呢,你是否有跟他坐下来好好谈过?”
“你还是那么善良一个人,凡事总往好处想,跟芯澄倒是很像。”她顿了顿,道,“我跟他认识这些年,可以说他对我的了解有时候比我自己更多,我对他呢,谈不上完全了解,但他的行事为人多少我也都清楚了。如今的司乾,不是可以谈得拢的那个人。”
宋杞想起事故之后他上山找人,当时已是隔天傍晚,宋杞看到事故现场有辆豪华私家车正准备走。此刻想起来,那或许正是司乾的车,而商萱就在车上。宋杞晚来了一步,而这一步就错过商萱这许多年,他心下滋味莫名。
忽而有些泄气,为商萱遇到这样的难题同情又怜惜。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你无须为他感到自责。”
商萱木然点了点头,显然宋杞的话并没有真正安慰到她,毕竟司乾变成这样的‘因’,在她。
宋杞当然也看出来了,一时神情很是哀戚。
这时听商萱问,“你这次被砸伤的事情,是不是跟季欣然有关?”
宋杞一怔,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商萱神色依旧淡淡的,“我们见面那天,司乾送我去的,怕堵车绕了远路,没想到迷路了,在小胡同里导航不管用,于是到一间露天咖啡座找人问路,没想到在那里碰到季欣然。很不巧,我们的车子经过她身边时溅了她一身的泥水,她认出我来,便发生了点争执。我当时没想别的,只顾跟她道歉,后来才反应过来,大概就是在那时,司乾跟她暗示了我要去跟你见面的消息。”
“你是说,司乾故意这么做,是为了刺激季欣然,让季欣然出手对我做点什么?”
“如果你这次确实是被季欣然砸伤的,那么这种可能性就很大。”
宋杞心下震惊不已,司乾真的是这种阴险之人吗?
可多年来的思维习惯使然,宋杞还是觉得逻辑上说不通,季欣然眼宋杞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即便是天天见面的男女朋友,也未必就会因对方去见个老朋友就动手伤人。
宋杞看了看商萱,心有不忍,他更相信那只是一次偶然事件,他不是不相信她。
“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而我现在并没有大碍,你不要再为此伤神,别想太多了。”
商萱知道这是他含蓄地安慰她多疑了,默了片刻,索性将她怀疑季芯澄被绑架一事跟司乾有关的具体疑点说了出来,“芯澄被绑架是在我们婚礼上,你想,以司家在龙城的地位,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绑匪还穿着司家佣人的衣服,不然芯澄不会那么容易放下戒心,而据我所知,司家管理佣人是很严格的,他们据有代表性的统一服饰不可能轻易外泄。而芯澄后来跟我描述,绑匪的同伙是他女儿,那女孩曾出演过芯澄替身,我查过招她的团队,都是隶属司乾公司下的。警方至今没有抓到那个女孩,在龙城,能轻易将一个人藏起来的人,会是寻常人吗?”
商萱说完这一番话,下了结论,“如果由司乾策划,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司乾安排别人绑架芯澄,目的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商萱这时又隐约有些激动,痛苦地摇了摇头,“他总说我过得这么辛苦,凭什么把我变成这样的芯澄却能风光自在的活着……”
宋杞倒抽一口凉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会有如此心思的司乾,真的发自内心爱商萱吗?宋杞这时担忧起来。
“你们离婚,已经办好手续了吗?”
“没有,我搬出来了,手续还没有办妥。”
“他不同意?”宋杞看着商萱,她没有回答,显然默认,只好深出口气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商萱又默了片刻,才再次平静下来,“我已经打算停药,那些药对我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微弱,有时不吃甚至比吃一堆还好受一点。也许等到我死了,司乾就会恢复正常,谁知道呢。”
“……”
寂静中,商萱抬眸看了眼近在身旁再次红了眼眶的宋杞,微笑着轻声道:“你不用难过,我已经很知足,能活到现在,再次看到你们。”
她的表情确实看来若无其事,可心里真实是什么滋味,别人又怎么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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