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们把冯神医交出来,要不就要烧了无为谷。”
听到这里,刘继祖心头一动,觉着这可是一个好主意啊!他让伙计坐下,给伙计倒了杯茶,让他继续说。
伙计受宠若惊,道了谢,坐下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那个副谷主又跑出来跟大家说,‘冯神医已经和无为谷脱离了关系,你们亲眼见了。他并没有在无为谷,那天晚上不是你们守着他吗?他在哪里应该去问守着的那些人啊?’
众人听了竟无言以对,没办法啊!他们既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力量对无为谷怎么样,但人却越聚越多,有继续来找冯神医看病的,也有冯神医救治过的一些原本看不起病的人,他们有些住得近,从过往客商那儿得到消息后也跑来这里给无为谷施压,已经十来天了。
但我看这些人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您看啊,他们一是进不去。就算谷外弟子现在不知为什么不管外面的关口了,入口那个山谷里都是毒气,他们就闯不过!前段时间还有被毒死的人被谷里的人扔出来呢,最近已经没人敢去了。二是这些人多是穷人,店住不起也就算了,现在天气暖和了,冻不死,但不吃饭怎么行。要不是外面有个人组织他们,有吃的大家匀着吃,这些人早就坚持不住了。”
刘继祖闻言眼睛一亮,心想如果能得到这些人的支持,他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他不动声色地问道:“那另一件事呢?”
那伙计这次更谨慎,他探头朝门外望了望,关了房门,用更小的声音说道:“另一件事可就惨了,我也是听外面那些人说的,真假可不敢保证。”
刘继祖笑道:“但说无妨,我只是来买药的,听你说的有趣,就想多听听。”
那伙计才小声道:“这些年江南道那边闹得民不聊生,卖儿卖女的又多又便宜。无为谷听说了,就借着这个机会到那边去买人,前个月一下子买回来一百多个童女和几十个男孩。但送进去就没见一个出来过,我的老天爷,我们都不敢想,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呀?”
刘继祖听了也是一惊,问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
那伙计浑身一抖,颤声说道:“我也只是听说,谷主从海外得了个方子,说喝处女之血可以延缓衰老,用处女的血洗澡可以永葆青春。所以那些童女是她用来取血的!”
刘继祖听了也是打了个寒战,惊道:“怎么可能有这么荒唐的事,等等,你是说无为谷的谷主是个妇人?”
那伙计见刘继祖不信,脖子一梗道:“怎么不可能,这事已经传了一段时间了,说是以前没有这么大数量的,因此一直瞒着。这次一下子弄了一百个,才漏了些风声出来!
无为谷的现任谷主是上任谷主的小女儿,年轻时是个大美人,现如今已经生了三个孩子,有四十岁了,当然是个妇人。但听那些见过她的人说,她看上去就像二十岁的样子,现在还占着咱们大周四大美人名头呢,你说邪门不邪门!外面那些人里,有些就是这些童女的家人。
他们卖了自己的女儿,按理说就不应该再来干涉了。但那毕竟是亲骨肉,他们也是实在过不下去,想给自己和孩子留条活路才卖的,要知道是拿去给人取血,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后来他们不知怎么听说了我刚才说的那个事,就结伙从江南道过来这里问个究竟,也已经十来天了。他们想最起码让无为谷把人带出来给他们看看,好放心,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但您猜怎么着,无为谷连理都不理这些人!”
刘继祖听了,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不敢相信居然有这样荒唐残忍的事,嘴里咕哝道:“那官府也不管么?就算是奴仆也不能随意杀害啊!”
伙计却哼了一声,“我看您这么年轻,也难怪不知道。常年在外跑的谁不知道‘乐知书院是有钱人的保护 伞,止戈城是有钱人的兵器库,无为谷是有钱人的救命药!’”
刘继祖这是第二次听人说起这三句话,看来普通百姓对三宗门的看法很一致。
伙计见刘继祖沉默起来,以为他不信,就继续问道:“谁不知道三宗门和权贵是一伙的!而且,您知道三宗门里,权贵们最看重哪一家吗?”
刘继祖摇摇头。
伙计得意道:“当然是无为谷了!”
“这是为何?”
“这还不简单,自己为那些权贵们设身处地想想不就知道了吗!您要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女人有女人,您还想要什么呢?无非就是少生点病,多活几年,多享受几年而已,这离了无为谷行吗?因此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富商巨贾,谁不巴结他们?您说官府这些权贵怎么会为了一些贫民去管无为谷的事?不说这一百个童女的事,谷里人干的其他坏事多了去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被抢了进来,他们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也从没见官府来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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