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什么事情吵吵闹闹啊?”衙门后院里梁老爷休闲地坐在椅子上,他本来是正打算喝喝茶跟夫人聊聊天的,可是这外面吵闹的声音竟已是传到他这家里来了,不禁有些不爽地皱起了眉头。
梁夫人也是有些莫名地扬了扬脖子,“不知道,不如我们出去看看?”
“不去不去,反正也与我无关,不如在家里好好躺着。”说着,他斜了斜身子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椅子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走,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说完,便立马站了起来,缓步出了院门。
今天一大早就过来闹事的疯婆子可是被他命人丢出去了的,现在死了没有?外面这么吵难道是她的家人找上门来了?如果真是她的家人倒也好办,人死了就给一笔小钱打发了,没死就更好了,连钱都省了。
梁老爷来到门外的时候看见一堆人围在这衙门门口,甚至还有些镇上的百姓也在围观,不禁有些沉了脸色问:“怎么回事?”他眼角的余光四下撇了撇,没有看见之前被丢出去的妇人,想来是死了吧。
“老爷,这女人在这里赖着不肯走,说要击鼓鸣冤!”其中一个衙役一看见县老爷出来了,赶紧上前讨好的说,“老爷你放心,小的现在就把人给撵走。”
说着,他便换了一副面孔对着春花等人恶狠狠动手要打人,却是被县手爷抬手给制止了。
“慢着,你说谁要击鼓鸣冤?”梁老爷微眯着双眼盯着春花看。
春花本来一看见他出来还有些惧意,可是一想到自己那受了重伤的母亲,便又硬朗地挺了挺腰说:“是我!我要鸣冤!”她的声音很是响亮,让他不自觉得盯着她看。
“哦?你倒是说说你有何冤?你要状告何事?”他自问现在县上无大事,而且就算是有什么事也从来没有人敢过来鸣冤的。
“民女有二冤要告,一要状告县令大人之婿黄山,仗势欺人,强取豪夺,欺凌民女。二告宁白镇县令,贪脏妄法,草菅人命!”春花的声音不大不小,不卑不亢。
只是此话一出,那些围观的百姓都哗然,没有想到这女子如此胆大,竟将她们不敢做的事情都给做了,一时之间,全都愣在了那里,不知如何反应,直到第一道掌声响起来时,随后而至的是响彻天边的叫好声。
县老爷没有想到这女子竟敢如此大胆,当着他的面,来他的县衙要告他,这让他既愤怒又好笑,这个女人莫不是过来送死的?
“你这个女人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那两个衙役脸色变了又变,他们想得没错,这个女人就是来送死的。
“我没有胡说,我有证据,我娘就是被你们打得浑身是伤,生死不明的,你们敢说你们刚才没有把一个妇人往死里打?还有你们那上门女婿,干了多少侮辱民女的事情,要我一一指出来吗?”她也是后来听别人说的,所以后来他去找她的时候,她都对他没有多少好脸色,也尽量在避着他,可能就是她的态度让他撕破了伪装,强行沾污了自己。
一想到那让她窒息的一幕,她的心便隐隐的有些难受起来,她好想,好想把那人亲手给杀了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梁老爷一听她这话便笑了,他指着她怒喝道:“我还道是何方妖孽竟敢如此诬蔑本官,原来竟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婆子的女儿啊,你们母女俩到底是受何人所指使,要来这里捣乱的?”
他这翻话说得极是正义无比,义正词慷,要不是知道是他让人把何夫人给打成重伤的,谢初瑶只怕就要信了他这翻说词了。
“梁县令,说这么多,不如我们进去好好审审,这究竟是真是假,是实情还是有意陷害,总要拿出证据不是?”商靖承在这时站了出来,他的话让那些围观的百姓纷纷点头。
“对呀,县老爷,你要说人家陷害你,你总得进堂里去审一审不是?要是人家拿得出来证据,那就不是陷害了。”其中一个围观的百姓大声说道,这梁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县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这会儿终于有人能指出来了,他们又怎么可能放过呢?
“对呀对呀,如果到时候拿不出证据,证明是假的再收监也不迟呀。”又有人出声附和道。
梁老爷看见如此阵仗,心头缩了缩,他不禁微眯了双眼盯着商靖承看了一眼,这个男子究竟是何人,一句话便扇动得这些百姓起哄,看来,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他又看了一眼春花,这个女人也是,看起来不像故意来闹事的样子,难道她真的有什么证据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便有些乱了,这些年来,他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当着这九品芝麻官,做得正舒坦着呢,这个时候却突然有人来给他不舒坦,他怎么可能允许这事情发生呢?
“荒谬!进什么堂,审什么审?这女人一看便是个受人摆布的傀儡,意在抹黑本县令,你们没事都散了,别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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