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张开双眼。
“你们是?”
“看来是无碍了,我再开几副安神汤,连用三日。”
“谢胡兄了。”
“管兄莫要客气了,你这在此能停留几日。”
“我打算在这颐养了。不会再回京师了。”
“甚好,过几日找你吃酒,记得给我留门。”
“恭候”
如梦昏昏沉沉听见有人说话,无奈眼皮沉重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只觉浑身乏力,勉强能撑起身子。
入眼是简陋的卧室,自己躺着一张木床上,起身的时候还吱吱作响。地上一张八角桌,放着茶具。除了这些再无旁的装饰。
吱嘎一声门响,进来一位小姑娘。
“四小姐,您醒了?”
“你是?你认得我?”
“奴婢名唤晓庄,是刘府的家奴。”
“刘府?哪家?”
“呵,四小姐,自是您的本家。”
“你们老爷是?”
是当朝平阳侯爷的三叔。”
“三叔公?这里是三叔公府上?”
“正是,四小姐您吃些米粥,三日未进餐食,胡医说要吃清淡些。”
“三日?我睡了三日?那怎会来三叔公的庄子?”
“四小姐您用过膳后去厅堂见老爷吧,老爷嘱咐过您醒来什么都不要讲,去寻他一切自会知晓。”
“我的丫头呢?”
“四小姐奴婢可不敢答您,别为难奴婢了。”
“你们……。”
“小姐这粥我放在桌上了,您趁热吃。”
晓庄搁下食物托盘,转身就出去了,不给如梦再次追问的机会。
如梦尝试了几次终于起身下床,拖着身子坐在桌前。
她要吃东西,平儿如今去向不明,每次让她深陷困境的都是自己,不能扔下她。
这粥软烂刚好,还给她配了碟小菜,甚是清爽。吃了半碗后再也吃不下了,瞧着屋里有水盆又沐洗一番。
在床上又倚靠了一阵儿,这才恢复了体力,心里挂念着平儿,还是决定先去厅堂问个究竟。
开门后总觉得恍若隔世,门前已生了绿芽,阳光甚暖,秃秃的树上也停留了两只春燕。
晓庄带着平儿穿过廊巷来到了一处厅堂,两位老者坐在上首叙话。其中一位是秋祭时到过侯府的三叔公。
“如梦见过三叔公。”
“四丫头身体可好些了?”
“谢三叔公,如梦已无恙。”
“嗯,既已无碍那就明日开始吧。”
“恕梦儿愚钝,三叔公所言是何事?”
“你祖母罚你来庄子赎罪,自不是来当四小姐的,日后你的衣食住行皆有管家给你安排。”
如梦扭头看向那个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男人,身材消瘦,衣衫整洁干净,眼神坦荡而精明。面庞总觉得似曾相识。
“你可有何要辩解?”
这个男人终于开口了,言语寡淡没有一丝情感。
“并无,我只有一事问询。我那丫头如今可平安无恙?”
“四小姐安心,她如今在安全的地方,时机合适自会安排你俩见面。”
“好,梦儿甘心接受惩罚,何时开始?”
“不急,既已没甚疑问,你随我走吧。”
如梦呆呆的,也不问去哪里。她知道,既是老夫人要惩治她,躲是躲不掉的。
“三老爷,管某带着四小姐回祖宅了,日后少不了麻烦您老了。”
“无碍,这是关乎整个刘家的事,大嫂只管吩咐。”
这个管姓老人带着如梦和那个叫晓庄的丫头一路赶车来到了一处老宅子。
如梦听闻他介绍自己姓管,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就想先随遇而安,一点一点慢慢整理近来发生的事。
接下来的两日,晓庄给如梦介绍了刘家老宅。
大姑奶奶、老平阳侯以及三叔公和四姑奶奶皆是出生自这里。
当年刘家祖上从龙有功,得了平阳侯的爵位,大房袭了爵就搬去了京师,二房则独立门户在祖宅外又建了宅子。
大房的大姑奶奶云英未嫁得了急症没等搬出就卒了。大房最后只有老平阳侯一只血脉。
而二房的三叔公与四姑奶奶一直承蒙老平阳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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