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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如梦主仆俩早早起来,简单装扮下,往后山走去。
曲径通幽,鸟儿轻啼,露水打湿泥土的清香滋味直扑鼻,走了几步,鞋子就沾了泥土与杂草。
“小姐,那边,那棵树,快看”
只见平儿指着一颗远处的杉树。
“平儿我们走过去瞧瞧”
到了杉树跟前才发现,它树冠高大,生的端直整齐,若是拿来制琴,定会声音悠远绵长。
“小姐,那边有位公子,好似在舞剑”如梦正暗自可惜,她手无缚鸡,凭她与平儿之力怎么也弄不回这棵树,哪怕是一截也好啊。
无意的顺着平儿所指处望去,见一位只着内衫的少年,在晨曦中练剑,招式有些生疏,却透着坚韧,一招一式仿似都要冲破桎梏。
“平儿,那位公子脚下是甚”
“小姐,好似是他的衣衫”
“不是,叫你瞧衣衫下的”
“枯树啊,小姐,那么大你看不到吗?”
“看到了、看到了,平儿力气可大?”
“我的小姐,您可别这副模样瞧着奴婢了,这一清早的,怪慎得慌,您快说吧”
“我要那个枯树”
“啊”
“两位,看了许久了,出来照个面吧”
如梦正合计与平儿怎么抬回这棵树干,那边舞剑之人好似听见了二人说话,语气颇为不耐。
“小女只是路过,无意扰公子晨练,还望包涵”
“怎么又是你,平阳侯府的四小姐,你还有偷看的癖好不成?”
如梦听着声音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是何人,待那人走近才恍然,是那日太傅府的小公子。
“公子无恙啊,真是有缘”
宋微时走近,瞧着一副嬉笑面孔的四小姐,甚是气堵。
“四小姐这一大早,不在你的榻上歇息,跑这林子里作甚?”
“公子不也是清早无梦,在这练剑吗?小女也只是散个步”
宋微时觉得自己定是着了凉,头有些晕,不然怎么会和这平阳侯府的四小姐这么多闲话。
“拜托四小姐不要公子公子的唤我”
“满王爷勿怪,是小女无状了”
宋微时对于如梦知晓他的身份一点也不奇怪,这个女人看眼睛就透着狡猾,哪会没些小聪明。
懒得理会,宋微时拿起衣衫,准备回客房换洗,刚刚练剑出了许多汗,已经浸透了内衫。
“王爷,留步,小女有一事相求”
如梦见他要走,恐怕错过机会,赶紧唤住他。
“四小姐莫不是想要我的信物,恐要失望了,今早出门没带配饰”
天啊,满王爷小小年纪,怎地如此小肚鸡肠。可如梦眼前有求于人,只好曲意逢迎了。
“王爷莫怪,当日不知王爷身份,说错了话”
这个女人说谎都不慌的吗?宋微时气的咬牙。
其实当日如梦是真不知他身份,猜想可能是哪个上官家眷。
“哼,何事快讲,我未必能帮到你”
“王爷脚下那截木头能否帮小女带回去,小女必有重谢”
宋微时过于惊讶,一个侯府小姐清早在山中闲游,竟看上了一截木头。自己弄不回去,还要求一位一面之缘的生人。自己许是年纪尚轻,也未见过这等奇怪的人。
如梦见满王爷并未拒绝,喜上心头,向面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王爷揖礼。
“先谢过王爷,有劳了,那小女先回去了”
如梦以为这位小王爷只是无话,未等他回复就转身回去了。
等宋微时缓过神来,主仆二人只剩背影了。
他像是能搬动这截木头的样子吗?怎地每次遇到这位,都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呢?
“青木,把这截木桩弄回去”
话音未落,一黑衣男子落至宋微时身后,未有质疑扛起了木头。
当年老赢王弥留之际,送了50影卫给最疼爱的幼子,虽不足以谋逆造反,但用来自保却是绰绰有余的。影卫每少一人,将有现任的影卫长重新培训替补上位。而这青木,就是此任影卫长的爱徒。
“还有,回府后给我请位教习气力的师傅”
宋微时语毕就向山外走去。青木愣在原地:所以这截木头要送去哪里?是王府吧?因为王爷说了王府两字。
就这样如梦痴痴的等着她的木头,早已让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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