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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倒退三丈,已到了池塘边缘,身形未停,倒掠上一片莲叶上。
那片莲叶虽然阔大,没有登萍渡水的轻功,休想在上面立足。
罗飞单一足而立,衣袂头巾飞舞,姿势颇为潇洒。
岳震寰却在池塘旁边停下。
“我们在池塘上一决高下如何?”罗飞双目盯视着岳震寰问。
岳震寰没有作声,竹笠盖下,也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罗飞看在眼内,冷笑道:“怎样,难道你看见水就怕了?”
岳震寰缓缓道:“我只是在看,要怎样才能够将你一剑刺杀,省得麻烦。”
罗飞“哦”了一声,道:“若是你一剑就能够将我刺杀,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哪一个,我亦瞑目。”
岳震寰没有回答,衣衫无风自动,“猎猎”的响起来。
罗飞入耳惊心,身形一动,倒掠,飞也似接连变换了七个位置。
岳震寰的身形突然箭也似拔起来,截向罗飞的去路。
罗飞的暗器闪电出手,寒星飞闪,急射岳震寰的上中下三路。
岳震寰双袖一振,飒的凌空倒翻,身形不变,仍然向罗飞扑下,罗飞的第二批暗器紧接着出手。
岳震寰左手剑同时暴长,一剑千锋,那些暗器竟然全被他的剑震飞。
罗飞不等剑到,身形已然倒掠。
岳震寰如影随形,紧追在后,毫不放松。
莲叶翻飞,罗飞的身形片刻由快而慢,也好像重起来。岳震寰的身形却始终不变,剑势也不变。
剑虽然未刺到,剑气已迫人眉睫。
罗飞的面色开始发青,一仰身,暗器暴雨般射出,碧玉箫铮的弹出七寸利刃,人与箫同时回飞,由暗器中欺入,箫插岳震寰咽喉。
岳震寰双袖鼓风,身形一旋,暗器从身旁飞过,罗飞人与箫亦从旁飞过。岳震寰的剑仍不出手,只是紧追在罗飞身后。
罗飞这一击又落空,心间不由大骇,倏觉脑后风生,猛然一惊,不敢怠慢,一提真气,飞掠前窜。
前掠数丈,莲叶上一点再点,罗飞直入水轩。
那红衣少女已将书放下,看着罗飞掠进来,却一些表情也没有,罗飞从她的身旁掠过,突然一探手,抓向她肩膀。
岳震寰的人与剑这时候已经很接近,罗飞甚至已感觉剑气侵肌。
他原是打算将红衣少女一把抓住,挡开岳震寰这一剑,可是刹那,红衣少女的身形竟有如鬼魅般一闪。
罗飞一把抓空,立即一欺一扑,身形贴地一滚,“噗”的一下异响,一股浓烟散开,整个身子立时裹在浓烟中,刹那消失不见。
岳震寰人剑同时射进浓烟中。
风自东吹来,九曲飞桥转折向西,那团浓烟自桥上往西滚去,好一会才消散。
岳震寰的身影由模糊而清晰,标枪般挺立在飞桥三折上,剑已入鞘。
罗飞不在他面前,但仍在飞桥上,烟飘过,摇摇晃晃的在三折飞桥中站起来,右手碧玉箫支地,左手捂着胸膛,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他看着岳震寰,嘴唇颤动着,好容易才吐出一句话:“你到底是谁?”
岳震寰冷冷地反问:“方才你是怎么说的?”
罗飞惨笑一声,手一松,倒毙桥上,一双眼仍然睁大。
他虽说岳震寰若是能够一剑将他刺杀,即使不知道岳震寰是谁亦会瞑目,但死得这样糊涂,实在不甘心。
岳震寰没有理会他,目光转向那边的一丛花木,四个青衣人快步从花木丛中奔出,向这边奔来。
岳震寰看着他们奔来,没有动,那四个青衣人也不作声,奔上九曲飞桥,各执一肢,将罗飞的尸体急急搬走。
他们从花木丛中出来,也是从那丛花木离开。
岳震寰以目相送始终不动,水轩内那红衣少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岳震寰身上,这时忽然一笑,道:“像你这样冷静的人实在不多。”
她的笑容有如春花开放,声音亦如黄莺出谷,非常悦耳。
岳震寰缓缓转过身子:“姑娘岂非更冷静。”
“我叫红狐。”
“这个名字曾经震动天下。”
“你是说红狐盗?红狐么?”
“姑娘不是那一个红狐么?”
“当然不是。”红狐移步走出水轩:“我若是那个红狐,应该是在快活林中,不是在冷魂阁里。”
“不错。”
“听说那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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