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悬在半空,动也不敢动一下。
破晓的香味萦绕鼻尖,清新的佛手柑让她逐渐放松下来。
冰冰凉的酒精擦拭在皮肤上很凉,祖凝紧张的环手拉住男人衬衫的腰身一侧,心中默念:‘怎么还不松手?’
糯湿的掌心蹭湿了他的衬衫,手指抓着的位置有一层明显的印子。
忽然,刺痛感渗入皮肤的瞬间,是随之而来的胀痛。
针头进入的那一刻,她心里一紧,随之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心慌的厉害,她站在那整个人的重量只能借助在他身上。
小声的呜咽了一下,男人宽大的手掌一边托着她的腰,一边有节奏顺着她的头发。
“好了。”护士无声对榆次北说。
他点点头,示意她离开。
她知道已经结束,巨大紧张感之后的空洞,让整个人处于极致不安的眩晕和耳鸣下难以让自己平静下来。
天旋地转的心悸,胃里空闹闹的翻滚。
她有意识的握紧榆次北的衬衫,脑袋抵在他的心口,此刻俨然顾不上别的。
好像除了倚着他去缓解那股不适,也没有任何办法,祖凝抿着唇,唯恐自己失态。
约莫着几分钟之后,榆次北将一块剥好的巧克力喂到她口中。
软糯绵阳的丝滑感,延着口腔层层下咽。
馥郁、浓香的味道一点点暖着腹部,随之而来的眩晕感在一点点降下去,人也舒服了不少。
含了一会,她轻轻吞咽。
手上松开,她偏头看着男人腰上那一处的褶皱,格外明显。
像是一个证据,证明着刚刚的温馨和交付。
看了一会,刚想开口,男人粗粝的手掌隔着万千发丝,极有规律一下一下的按摩。
祖凝心生感恩,今天若不是有他,只怕又会是一场狼狈不堪的就医过程吧!
药效发的很快,痒性在一点点退。
坐了一会后,榆次北直接带她去了地下停车场。
上了车,男人面色紧绷,看着他不说话的面庞,祖凝不敢造次。
早前的眩晕感,这会靠在车上只觉得困倦来袭。
她侧靠在椅背上,几欲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秉承着多说多错的原则,还是沉默为上上策。
想着想着,她小声的打了几个哈切就这么睡了过去。
睡着的她很乖,没有醒时张牙舞爪的尖锐,也没有张口闭口说的都是些他不喜欢的话。
他眯着眼,车辆一路驰骋汇进了车海中。
这一觉,她睡得不怎么踏实。
迷迷糊糊中,那个声音,那个影子,还有那双手。
进一步是万丈深渊,退一步是悬崖峭壁。而她就站在两者之间,没有退路,也没了主动权。
“救我,救我。”
“你别走,别走……”
“我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断断续续的呓语声说得并不真切。
榆次北靠在座椅上并不敢贸然叫醒她。
“不要。”她猛然警醒,坐了起来,双手紧握,却半悬在空中什么也不剩。
满目空洞的眼神里藏着一丝丝恐惧,和几不可察的厌弃。
低头看见身上的外套,祖凝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冒着的细汗,复又重新靠了回去,坐在位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做噩梦了?”
一偏头看见旁边的榆次北,随即薄吐一口气,吁吁释怀。
苍白的面色不怎么好看,额间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是你啊,今天谢谢你,那我先回去了。”她将他的衣服叠好,递还回去。
榆次北没接。
她低着头抿着唇,重压之下的脑海里悉数浮现着当年破碎式片段。
一开口,就会乱的对话,她不想谈也无心同他周旋。
“我送你上去。”
“不用。”想也没想,出口就是截断式的拒绝,让两人的对话再次陷入了死胡同。
他对她有恩,她对他感觉也有不对,千丝万缕的联系让她心里烦躁,祖凝无力周旋。
今日,往事,都像 一把剑悬在头顶,是她松懈了。
理了理思绪,祖凝小小的换着气轻声说:“抱歉,我今天状态不好,榆副主任若有什么话想说那就改天吧。”
“谢谢你送我回家。”说完就要下车。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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