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比没做手术之前更糟糕。”
这句话一直在司徒弦脑海中回想,一直到他走到病房门口,还能清楚地回想起白夜萧说话时的神情。
推开病房的门,轩辕雪雪一看到他,立刻皱起了眉头。
“你想用死报复我,还是去祭奠那个孩子?”
“与你无关。”
司徒弦走上前,一把揭开她的被子,俯身看着她的双眼,“曾宝儿,你不是孩子了,你能不能像个成年人一样思考,糟蹋自己的身体,你就这么不怕死吗?”
轩辕雪雪沉默地望着他,不说话,也不反抗。
司徒弦突然笑出声,他放开了轩辕雪雪,后退到床角,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我娶她,你满意了吗?我答应你,跟应丽莎结婚。我会立刻送你走,从今以后,我们不会再相见,你怎么恨我,大可以想方设法报复我。”
轩辕雪雪的双眼终于有了波动,“成交。”
成交?
他们两人之间什么时候变成了交易?
什么时候,单纯的喜欢已经被各种条件束手束脚?
什么时候,不想见反而让内心有一种轻松感?
情侣做到这种程度,到底是谁可悲?
他转身毅然离开病房,从没有一次离开她,像这次这么轻松,这段时间她在折磨自己司徒弦何尝不在折磨自己。
每天没日没夜地工作,工作结束就来医院守着,可是看到的不是她的欢迎,而是她的冷漠,她的仇恨,还有数不清她身体出问题的消息。
病房里空了,偌大的房间,喊一声都有回音,她把双腿蜷缩起来,身体不住地颤抖,被掏空的地方,像是破了一个无底洞一样,无限拽着她的一切往下坠落。
司徒弦说话算数,第二天就有人过来收拾东西,安妮和无名都来了,两人低着头沉默地收拾东西。
这里属于她的东西并不多,除了药之外,其他的都是司徒弦准备的。
安妮怕轩辕雪雪反感一样都不敢带走。
坐在轮椅上被推着除了医院大厅,冬日里的阳光,格外暖和,她却兴趣缺缺。
刚到车跟前,一个妇人急忙走过来,“曾宝儿?”
轻轻抬起头,望向妇人,恍惚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应丽莎的母亲,只好礼貌地打招呼,“您好。”
“我能跟你谈谈吗?”
谈谈?
她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不过曾经受过这位应太太的照顾,她并没有拒绝她的请求。
“这里不是谈话的对方,不介意就先上车。”
应太太嘴角一勾,“我不介意。”
然后就跟着上了车。
从医院离开,轩辕雪雪让司机直接开向公司,在公司楼下的茶屋,她靠坐在沙发里,静静等着对面的应太太开口。
应太太看着桌上的小糕点和自己手里的卡布奇诺,奶油蛋糕和卡布奇诺配在一起,太腻了,他们真的很不会搭配。
“阿姨,说老实话,我身体不舒服,不能在这里坐太久。您找我来也不会就是为了跟我喝杯东西,有话直说吧。”
应太太放下被子,小勺在杯中搅动,她挑起眼眸看向她,锐利的双眸一点都不想一个在家赋闲十来年的家庭主妇。
“宝儿,听说你的孩子没有了?”
这个问题让轩辕雪雪的心一阵抽搐,手放在腿上轻轻握紧,“嗯。”
“节哀顺变,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你和莎莎是好朋友,等她结婚以后,生了孩子认你当干妈怎么样?”
“这话有些远了,以后再说吧。”
“怎么会远呢?二少已经求婚了,也都见过双方父母。以二少现在的年纪,司徒家一定催着他结婚,早点剩下司徒家的继承人,毕竟这么大的家业没几个亲生的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呢。”应太太说着,都不由皱起眉,好像她这就操心上了。
轩辕雪雪面无表情地看着桌面,“那就结呗。”
“我这次来,是想让你当莎莎的伴娘,有你的祝福,她的婚姻一定会很幸福的。你跟二少和莎莎都是一起共过事的,也熟悉些。”
“我估计没时间,我的身体您也看到了。”
“宝儿,莎莎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你在非洲失踪的时候,她要去祈福,一大早五点去排队,排到九点才把福袋挂到树上。那个孩子就是死心眼,觉得谁是好人,就一辈纸都是好人,没心眼,所以我这个当妈的就要多操心,多看着点,免得属于她的东西被别人不声不响地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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