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我的文艺时代

第201章 带到米国去(2/3)

了这台风扇。

    酷暑日子,他整天伏案于书桌前,最是难熬。

    “没那么热。”石铁生道。

    “又不是给你吹的!”

    石铁生默默无语,看向林为民的眼神带着几分怨念。

    过了几分钟,饭做好了。

    石父将台扇转了个方向,摇着头正好可以将饭桌旁的四个人全都吹到。

    午饭三个菜,牛肉和萝卜炖了,鲤鱼烧了豆腐,鸡蛋和黄瓜炒在一起,放在这个年代,丰盛的不能再丰盛。

    尽管吹着风扇,但光是吃饭就能让人汗流浃背。

    吃完了饭,石岚去刷碗,林为民和石铁生俩人占着风扇消汗,像两个少年。

    “别直着吹!”石父叮嘱了一句。

    两人让开了位置,台扇的风时不时的吹到身上,不耽误聊天。

    说起最近写了什么东西,林为民自然提到了他那部被《人民文学》退货的《情人》。

    在烟台的时候,石铁生就曾看过《情人》的手稿,对于《情人》的内容和风格自然是了解的。

    他哈哈大笑,对此丝毫没有意外。

    听说稿子被《当代》要了过去,石铁生不禁调侃道:“这算走后门吗?”

    “算个屁!”林为民笑骂了一句。

    玩笑后,石铁生才正色道:“其实《情人》真的写的很好。有点……怎么说呢?不仅是洋气,我觉得有一种开阔的境界在里面。”

    《情人》的创作,林为民是以后世看过的电影为蓝本的,整体基调带着几分旧沪上的颓废和慵懒。

    但不同之处在于,中郭玉道和简的爱情脱离了痴男怨女的那一套东西。

    他们短暂的相遇,碰撞出火花一般绚烂美好的爱情。

    即便在分开若干年后,也深爱着彼此。同时又并没有放弃生活下去的动力,他们依旧在各自的世界中活的很好。

    只是他们都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最爱的那个人。

    这种清醒的相爱,不同于中国传统文学上的那种男欢女爱,充满了遗憾,也充满了洒脱。

    “爱而不得,但爱终究是爱,永恒不变。”林为民幽幽的说了一句。

    石铁生一拍手,“还是你这个写的总结的好!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套用李海根的话来说:介个,就是爱情!

    聊完了《情人》,林为民自然问到了石铁生最近的创作情况。

    石铁生摇着轮椅拿出自己的最新成果——《奶奶的星星》。

    和《秋天的怀念》、《我的遥远的清平湾》一脉相承,可能是因为身体上的缺陷,让石铁生在怀念逝去的那些美好时,总能感受的比旁人更加深切、动人。

    林为民抛开沉浸在文章中的那种多愁善感,笑着说道:“你总写这种情绪的文章,也难怪上门找你的人越来越多。”

    自从去年石铁生因为《我的遥远的清平湾》成名后,他的生活里多了很多麻烦。

    小伙子们到他这谈球赛、谈长跑;姑娘们跟他分享失恋的痛苦、对爱情的渴望;学校找他演讲分享人生;学生们去向他请教写作,连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生了孩子都让他给取名字。

    盖因他的文章太过触动普通人的心绪,让大家情不自禁的将他当成知心人、领路人,甚至是心灵导师。

    石铁生无奈道:“要不,我少写点。”

    林为民将稿子收起来,“我给你送到《人民文学》?”

    “好。”石铁生没有迟疑。

    《奶奶的星星》要是按照类型来划分的话,应该算是散文。

    《当代》没这个栏目,送到《人民文学》去正好。

    从石铁生家出来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事了,他骑着摩托车在大街上转了一圈,跑到了木樨地。

    午饭是在石铁生家蹭的,晚饭还没着落呢。

    “老师!师娘!”

    今天就老两口在家,林为民进门先叫人,空着手来蹭饭,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心安理得。

    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陪着万先生聊天。

    说起人艺正在彩排的《推销员之死》,这部戏比《套马人》上的还要快。

    阿瑟·米勒先生是接近六月份时来的,一晃三个月时间过去了,汉化完成的《推销员之死》也即将也观众们见面了,林为民也有些期待。

    《套马人》这部比《推销员之死》排练在前的话剧,因为不少人都跟着《霸王别姬》剧组去外地演出而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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