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她赌气戳卓正扬的胸膛,后者捉住她的手,笑着贴近心口,“都怪你,干嘛要对苏阿姨抱怨,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AA制,还说我不肯收礼物,让你很困扰,苏阿姨昨天劝我不要太有思想包袱……”
她言又止,他勾起她的下巴,使她看着自己。
“妈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谈恋爱是轻松好的事情,要不分彼此。她觉得我太没有参与感——难道谈恋爱是开运动会吗?”
他揽住她的脑袋大笑,笑得喘不过气来。薛葵不知道他笑什么,抿着嘴等他停止发笑。他好不容易停下来,贴住她的脸,带着点温柔的意味。
“妈妈说了,我们两个要好好的。不要闹别扭。”
“嗯,妈妈也对我说了。”她顿悟自己顺着他弄错了称谓,不过卓正扬没给她改正的机会,又缠绵悱恻地深吻起来。不过这一次比以往要更猛烈更富有,他总在她已经晕头转向的时候,恋恋不舍地放过她,又轻轻蹭她的鼻尖——他要趁她意识混乱的时候拿到她的承诺。
“以后不许再和我分得太清楚。”
“……嗯。”
“要收我的礼物。”
“……嗯。”
“掉眼泪要让我看见。”
“……嗯。”
暂时就这些吧,以后她再有类似毛病,就用这一招对付她。薛葵可想不到卓正扬这次又利用了谈判技巧,乖巧地全部一口应承,卓正扬喑哑着声音让她搂住他的脖子,她才回过神他的手放在哪里,在干什么,顿时脸都白了,不自在地挣脱,他又无赖地贴了上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太窄了。”
她声音发着抖。
“那你还不快下去。”
“不过我们两个睡应该刚好。”
卓正扬抬起眼睛望她,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让自己难受不已的,有些难堪地转过头去,心想这都是自己闹的,没事睡什么午觉呢。隔了一会儿听卓正扬窸窸窣窣地搞小动作,她惊讶地转过脸来,发现他居然把毛衣脱了。
“我要睡一会儿。”他还想脱衬衣,被满头黑线的薛葵大声喝止,他松了几颗纽扣,钻进被窝里,深深地嗅了一下上面的阳光味儿,“你今天晒过被子,对不叮”
“不行,盘雪回来会看见……”
“她特意要我告诉你一句,她今天晚上就在父母家里睡了。真是个古道热肠的好姑娘。”
“不行不行,你给我起来,这成何体统……”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卓正扬就已经把她拽到身边躺下,搂住她作哀求状。
“我昨天晚上只睡了三个钟头。”这是大实话,史密斯先生到了格陵,他们讨论设计图到凌晨五点,终于敲定,立刻传真到底特律,以赶上年底的新生产线。
“早知道我去送苏阿姨,你就可以多睡一会儿……”她有点心痛,她知道卓正扬一向生活作息很有规律,要开车一定是为了设计,但突然想起答应过苏仪的事情,就没有说下去。
“她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接她。不过,你不许和她聊太多,否则我的招数都不灵了。”
他闭着眼睛开始有了睡意,薛葵惊奇地发现他的睫毛又浓又密,简直赶超盘雪。
“你的睫毛好长。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过。”
那是因为他们接吻的时候都闭着眼睛,怎么看得见。
“我也有胸毛。要不要看。”
他没听见薛葵的回答,取而代之是她的小手啪地一声轻轻打在他的侧脸上,可以想象她是多么的羞恼又拿他没辙。
“葵,和我说说话。”
“你不是要睡觉吗?”她轻声道,“我不吵你啦。”
可就这样搂着你,总觉得你还是会离开——他想听她的声音,让她的声音陪他入睡。
“讲讲昨天你和我妈一起去格陵理工的事情。”
“那有什讲的……好了好了,我讲,你把手拿开啦……你知道吗,原来我本科导师有个小儿,十年前得了急粒系白血病,主治医师就是苏阿姨。而且是格陵首次同台湾慈济骨髓配对成功,当时很轰动了一阵子呢……不过十年前你都不在格陵,肯定不知道。”
“我知道。”他闭着眼睛,“那次我外公顺便回来探亲。”
对哦。苏仪的父亲苏秉正是慈济基金会的荣誉董事。薛葵想起来了。
“所以事情办得很顺利,萧志峰,就是萧麻醉师的儿子,长得又,能说会道,活脱脱一个小展开。”
卓正扬轻笑一声。
“展开说他掉西湖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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