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样的处理方法根本无法从老臣们那通过。
我微微咳嗽,说道:“只是如此,怕是不能服众吧!”
刘长在下也是一副不以为然,大声说道:“大哥不必为难,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有什么责难也有我一人来背。我没后悔锤死那个老匹夫,只是现在想起有些不过瘾,应该再多来几下才好。”
他越说越来劲,刘恒也越听神情越怪异。
殿门外又有人高声奏报:“启禀圣上!”
刘恒面色变了又变,高声喝道:“说”
那人听罢声音颤抖着说:“慎夫人濒危,口口声声喊着圣上,恳求圣上看在肚子里的孩子面上,好歹也过去看一眼。”
刘恒猛站起身,旋即又缓缓坐下。我冷冷扫视他的表情,他也回头看我。
轻忽一笑,他有些悲凉。我怔怔看着他,心却开始冰冷。
锦墨,你真这么想见他么?
我强抑制住心中的骇痛,直视刘恒,接着说道:“若是不想老臣反对,圣上也该免了淮南王的王位。”
刘恒逼近我,凝视我的双眼:“你说,朕是去还是不去呢?”
我望着他似笑非笑的面庞,幽幽说道:“甚至圣上不能让淮南王家眷随行。”
刘恒扳起我的下颚,迫使我迎上他狂热地目光:“说阿,皇后说朕到底该不该去呢?”
我的额头已经渗出冷汗,哽咽下所有挽留的词语,硬硬的说:“这样一来刘兴居就没有借口,老臣们也能平服。“
刘恒看着我愈加苍白的面孔,拍案失声大笑:“好皇后,既然谋划如此周全,那朕就把这里交给你!”
他扬手拂袖,黑色的朝服晃着我的双眸。他一手画下的朝堂是天子的朝堂,而天子的凌霄殿内却容不下他的愤怒。
我紧闭上双眼,用指甲狠狠剜住掌心。
刘恒匆匆步下宝座,殿门前回首,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还在等什么,在等我挽留么。
我高高在上坐着,看着他的冷,将泪锁在双眸。
朱红色的殿门,开了又合,也将他绝然的身影关在我的视线之外。
许久,许久之后,我挺着仅剩的一口气说道:“削去淮南王王位,押送回淮南国,亲眷准许同行。另将此事张榜公告,通知各位朝臣,去为刘长送行。”
说罢,我颓坐在宝座上。目光也慢慢黯淡下去。
赢了天下如何,我还是又输了他,到底谁才是我心中最为重要的东西?
也许世间本就没有圆满,取舍再难,也要选其一。
我会选谁?谁又该是我所选?
刘长一声让我一震:“皇后的手腕如此凌厉,为何连大哥都留不住?”
我看着他,蔑视笑道:“你又知道多少?”
他张狂的笑:“不必知道多少,只不过我知道于女子来说,夫君才是真正的天下。所以你没赢,从来都没赢。”
眼前有些虚浮旋转,这才发现,我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全身。
为什么,我的脸庞会有湿意,抬手去擦拭,也让灵犀低呼。红红的血,从被剜掌心蜿蜒流淌,与泪融合,也让我变得少了些强硬。
夫君?天下?
突然我猛的起身,向殿外快步跑去。
恍惚间有人上前来搀扶我,被我挥倒,有人来劝阻我,被我喝退。
手足无措的灵犀和众人只能尾随在身后,跟我一路飞奔。
刘恒,我没赢,我输了你就输了一切。
他苍凉的眼神还在晃在我的心底,让我彻骨的寒冷。
究竟是在哪里,我们把对方弄丢了?
天开始凉了,而比这更凉的是我的心。
我强顶着这口气,飞快地跑着。
我要说出来,死就死了罢,失去了他我又能比死好上多少呢?
这一生,死也罢,活也罢,我再不愿意沉沦地狱了。
脚下的绣鞋被石子咯破,头上的发钗因慌乱而飞落,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去告诉他,告诉他我这么久来的痛苦,即便他再恨也好再伤心也好,我都不想再失去他。
过了未央宫我就可以到锦晨宫了,我甚至已经能看到锦晨宫飞扬的殿角。
一身白衣将我拦截,不容分说,他将我一把扯住。
看清了眼前的长君,我张手就是一掴,狠狠的,清脆见响。
飘扬的红衣,逶迤的长裙,翩然的白色长袍夹杂着,站在这里带着诡异。
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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