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有女人,换药包伤口的事,只得由扶雍亲手来做,害得我每次换药都不好意思睁眼看,包扎之后,他更不准我擅自拆开药布,说这样药力会消失,在胸口上会留一条丑陋的疤痕,于是至今为止,我连那条疤长什么样子都没看见。
扶雍大部分的时间都跟我在一起,为我号脉,为我熬许多奇怪的苦得要命的汤药,每次的味道都不同。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好像在拿我做什么试验。
或者这次我能侥幸地活着,也是他试验的结果?
第二天我就能下床了,虽然胸口还是有些疼痛,但不妨碍我出去散步晒太阳。其实我心里很奇怪,这个扶雍的医术未免……几近妖。
我甚至怀疑,这人莫非跟我一样,也是从未来而且是从比我更远的未来穿越而来,所以才有那么高明的医术,但他言谈举止之间,却找不到半点未来人类的感觉。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名十分出色的神医,那至少在医疗技术或器械上会有什么不同吧。但他的医庐中除了草药医书瓶瓶罐罐,找不出任何特异之处。
真是个不可捉摸、深不可测的家伙!
辟离谷环境安静而优美,住所对面就是清澈宜人的辟离泊,湖有里许多的鱼,湖泊周围种满了桂花树,正值秋天,桂花的香气四处播散,中人欲醉。
我很喜欢这个地方,山水之中没有尘世的喧嚣,没有计算和烦恼,是可以养“心”的好地方。
而且,除了神秘之外,扶雍这个人也蛮讨人喜欢的,温柔、细心,安安静静的很少说话。如果不是整天总拿研究的目光来看我,我会更喜欢他。
偶尔说话就是问问题,他问的问题也很奇怪。
诸如:
“通常每天睡几个时辰?不睡可以吗?”
“可曾试过几天不吃饭?”
“从前受伤时,伤口几天愈合?”
“平时,身体可曾有过特殊的反应?”
“可曾有过特殊的经历?比如吃过奇怪的东西?遇过奇怪的事?”
…………
切!真当我是小白鼠了。
但是他问这么怪的问题一定有原因,我问他,他除了笑什么也不肯说。
我懒得深究。
或是我的身体有什么后遗症,或者他的研究出了什么状况都无所谓,想想看,那么大一劫都过来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四仰八叉地躺在辟离湖畔即将枯黄的草地上,看着天上的云,一会儿变成狗,一会儿变成花儿,一会儿变成马头蛇身的怪物,再一会儿,居然变成萧剑的脸。
我大喜,定睛想看清楚时,又变作一把枪。
我叹了口气,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记得起萧剑的鼻子,就忘记他的嘴,记得起他的眼睛又忘记他的眉,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连萧剑的脸长什么样子都会忘记了,等回长安后,一定要拿笔纸把他的脸画下来,每天早中晚看三遍,让我想忘也忘不了他。
不会忘记他,不能忘记他,不可以忘记他……
我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然后渐渐睡去。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被人一箭射中心脏,却一点都不痛,而且插在心脏的那箭上居然一朵一朵地开满了花儿。每朵花作里都有一张脸孔,我费力地想看清楚到底是谁的脸,花儿却突然消失,一只大狗向我扑面而来。
我一惊醒了过来,看见一双关切的眼睛近在咫尺。
“扶雍?”怔了怔,我缓缓坐起身。
扶雍看了我一眼,垂下眼睑说:“我来帮你拆药布。”
我愕然问:“在这里?”
扶雍微微颔首,说:“拆过药布后,你可以随时出谷。”
我迟疑一下,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全好了?”
扶雍再度点头,伸手去解我的衣服。
这个动作太暧昧,我忙拦住他,说:“我自己来。”
转过身去解开外衣,我说:“扶先生,我觉得伤口还是很痛,不应该算是全好了吧。”
扶雍没说话,我解开里面的内衣,药布从胸前到在背后缠的很整齐,找了半天没找到结,应该是在背后。
我努力伸手到后背找到那个结,解了半天也解不开,心里尴尬得要命。扶雍在后面拨开我的手说:“我来。”
药布被一圈一圈地打开,露出了胸膛,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一眼,忽然见鬼似的大叫一声:“啊?!”
“刷”地掩上胸衣,望向扶雍:“怎么会这样?”
扶雍脸上带笑,眼中却用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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