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陛下,他绝不是那种为了个女人就头脑发昏的君主。”
公主略作沉吟再度问道:“是何秘密?”
我问晏七行:“晏大人可知道?”
晏七行摇摇头:“陛下只说重要,并未告之详情。”
我说:“兹事体大,公主,没有陛下允许,请恕下臣不敢相告。”
“此玉从何而来?”南宫公主问道。
我说:“是臣从西域带来的。一为寻找家母的亲族,二为解开其中的秘密,谁知到了汉朝不久玉就被偷了,并且机缘巧合落到了陛下手中。之后臣出仕为官,才知道这块玉被陛下送给了匈奴一个叫乌维的少年,经臣向陛下陈明,陛下才遣臣陪同晏大人出使匈奴,务要取回和田玉。”
南宫公主似乎接受我了的解释,叹了口气说:“你们可知这个乌维是何人?”
晏七行说:“正因不知,故而请公主相助。”
南宫公主道:“他是军臣单于之弟、匈奴左谷蠡王伊稚斜的长子。”
冷不丁听到“伊稚斜”这个名字,我心头一跳,不久之后,他将继任军臣单于做下一任的匈奴王。忽然想起史记中有“乌维”此人的记载,伊稚斜死后,他子即父位成为匈奴的大单于。
只听公主继续说道:“当年乌维少年心性,对汉朝心怀好奇,皇祖母崩时,非要随行去长安一观。单于抵不住他苦苦哀求,只好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任由他去。我本想着人将他真正身份相告彻儿,让他将乌维扣作人质,单于最爱这个孙子,或者可以藉此作一番文章。但细想之下,又怕弄巧成拙危及大汉,所以隐忍未发。”
我心中暗道:幸好你隐忍未发。不过就算刘彻知道也不会那么做,他还没有准备好,才不会轻易去激怒这个大汉朝头号强敌。
晏七行道:“这位乌维王子目前可在王庭?”
公主道:“他随左谷蠡王在自己封地。不过三日之后是单于寿诞,伊稚斜父子一定会前来贺寿,到时再伺机将玉取回。只是,须得找个令二位大人驻留三日的理由。”
我说:“这个容易,就说我们想亲贺单于寿诞。”
于是三人又商议一番,我与晏七行告辞离开公主毡帐。
晚上,军臣单于设宴款待汉朝一干来使,席间军臣单于听到我们希望留下为他贺寿的请求,果然一口答应。
酒也喝了,肉也吃了,难听的琴也听了,难看的舞也看了,本来作好了心理准备跟中行说大战三百合,但奇怪的是今晚的中行说居然规矩得要命,连一句挑衅的话都没说,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真是怪了。
酒宴散去,正是半夜,我偷了件匈奴奴隶的袍子,把脸弄得脏兮兮的,穿戴好后偷偷溜出自己临时的帐篷。据晏七行说,除了单于等贵族官员,匈奴普通的士兵百姓基本上都不会说汉语,但匈奴连年对汉侵掠,掳来不少汉人奴隶,大家混居在一起,简单的沟通还能办到。所以我化妆成奴隶,抱上一堆干草,装出深夜劳作的样子,去找中行说的毡帐。
我在匈奴滞留不过三日,所以杀中行说的事必须尽快进行,也设想过中行说一死,可能会给使团带来麻烦,但为了小霍,我不想放过任何机会。
一路上碰到几个匈奴兵,顺利地蒙混过去。又碰上几个汉人的奴隶,找借口问了中行说毡帐所在的大致位置,便放下干草,悄悄摸过去。
因为是王庭,外围的守卫虽森严,但内部却松懈得很,中行说毡帐前静静的,连个卫兵都没有,还是他的官阶没高到需要卫兵的地位?对了,他不过是单于身边的侍臣而已。
纵然如此,我也不敢大意,绕到毡帐后面,拿出瑞士军刀,去捅厚厚的毡帐。左捅右捅,结果愣是没捅破。
呸!都是给电视剧中那种随便拿把破刀就捅破敌人帐篷的桥段给闹的。
正琢磨着放弃还是继续,却听帐篷里有异动,接着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就象是贼作案时蹑手蹑脚的感觉,很熟悉。我停止了动作,转过帐前探头一看,果然有个人出来,借着帐内透出的灯光,那鬼头鬼脑的样子不是中行说又是哪个?
这个家伙,半夜三更不睡觉想干什么?
我心中一喜,这不正给我杀他创造机会吗?立即高抬腿轻落脚跟上,来到另一顶亮着灯火的帐篷前,中行说钻了进去,立刻灯火就灭了。
这,这老小子不是在跟什么美女幽会吧,他一个太监,能成吗?
努力地将耳朵贴到帐篷上,隐约有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但说什么听不清楚。着急地拿出军刀再捅,捅了几下,咦,还真破了个小洞。把耳朵再贴上去,听到中行说最后一句话:“你回去禀报,此番若失手,便按原计划延至寿诞之日,大事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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