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床边,她看着我,眼睛温暖而期待,差点摧毁我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勇气。
“秀娇,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心里觉得亏欠良多。“但是,对不起,我要走了。”
秀娇身子一震,吃惊地看着我:“丹哥?”
我拿起她的手,轻轻地、轻轻地放到我的胸膛上一按,她的脸“刷”地变得雪白。
我再次很诚恳地道歉,虽然这种道歉根本与事无补:“对不起,没有告诉你让你误会。”
接下来,我不知再说什么才好。
好半晌,秀娇把手从我手掌里抽出去,我等着她骂我一顿或打我一记耳光然后哭着跑出去,但过了好长时间,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坐着发呆。
“秀娇?”我试探地唤她的名字,担心她是不是被这意外的打击吓傻了。
她抬起头,望着我的眼睛出奇的美丽,叹了口气后露出个意义不明的微笑,说道:“难怪,难怪大家背后都说你这样好看的容貌,不是普通男人能有的,原来,你真的不是男人,而是一个顶顶美丽的女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给大家的感觉真的好像一个男人呢?”
我见她神情语气还很正常,不由舒了口气,努力开个玩笑说道:“可能因为我本来就有些不男不女吧,真的对不起。”
我这么抹黑自己,希望可以减轻她心里的怨。
秀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站起来笑道:“不用跟我道歉,其实你可以不必理会我,不必告诉我真相的,我知道你女扮男装必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为了不至于伤我太重,你还是把真相告诉了我。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因为你顾念我的心情。”
我吃惊地看着她,这个山村女孩子,竟有这样的胸襟,竟有这样纤细深邃的思想,一霎时,我对她的身份怀疑起来,她真的是汉朝人吗?会不会也是跟我一样不小心穿越时空而来的过客?
她接触了我吃惊的眼神,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狡黠地说:“怎么,觉得惊奇了?你以为我会又哭又闹吗?太小看我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方圆百里最美丽的女子呢,当然要有些大量才行。”
我陪着她一起笑,心里如同卸下一块大石,觉得天高地远般地舒畅。
“丹哥,你打算去哪里?”她还是改不了习惯的称呼。
我说:“长安,我有重要的事必须去那里暂住,不过也许很快就会回来,我喜欢靠山村,也很喜欢有……你这个妹妹。”
“好啊,有时间的话,我一定去长安找你玩。”到底还是小孩子,一转眼就想到玩上去,害我白白烦恼这么久。
既然是搬家,所有的东西自然都要带过去,还有那五十幅画,除了萧剑外,没有哪个人能象画中臭贼这样深入我的心腹,令我如此记忆深刻。(咬牙切齿中)
为此,找了村里的木匠,着实做了几个箱子,然后把一些不能露底的全部放到箱子里加了锁。村里的人得知我要走,都纷纷前来相送,外加礼物大馈送,结果三天后走的时候,东西整整装了一牛车。
告别了靠山村,赵大伯赶着牛车送我去长安城。老爷子只以为我另有前程,一路上不断地嘱咐我,要好好作事,要与人为善,希望此去前程似锦飞黄腾达。看来秀娇那丫头口风很紧,关于我真实身份的事,竟连自己的老爸也守口如瓶。当初还真小瞧了她。
牛车走得慢,清早上路直到近中午,才晃到长安城门前,跳下车看着那道一连两次都没能登堂入室的雄伟城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到了城门口,一个身穿布衣的中年人走了过来,问道:“请问您可是刘丹刘先生?”
耶?奇了怪了,这地方还有认识我的人?
我诧异地看着他,忽尔恍然:“你是郭先生的人?”
中年人微微一笑,一脸精明的样子,说道:“我家主人吩咐在下前来迎接先生,并为先生引路前往寓所。”
我怔一下,那个郭解看起来不象是个随便改变约会地点的人,莫非其中有诈?
中年人看出了我的疑虑,忙笑着解释道:“本来我家主人想在永福楼设宴为先生洗尘,但主人的几位朋友听说先生身手了得,技击之术精湛,都想一睹先生风采,家主人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接风宴设在寓所,此刻他正与几位友人在寓所恭候先生大驾。”
切!我轻哼一声,什么一睹风采,一定是听了郭解败在我手下心里不服,想借此机会找我麻烦来了呢。这个郭解看来真有点道行,一般人丢了脸多半是连掖着带盖着,他可倒好,巴不得没人知道,就冲这一点,这家伙有资格成名。
我对郭解的认识都是从书本上来的,所以开始就对他心存恶感,不过这也怪不得我,要怪就怪司马迁和班固两位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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