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的心跳格外的刺耳,声音之大都担心上面的人能否听见。
一阵鸡飞狗走,有人走向井边。
“这里有口井。”
我攥紧了拳头,心跳几乎停止了,刘彻更紧地抱住我,比起紧张更象是安抚,他安抚着我,手臂的力量传递过来,不知不觉间,我渐渐镇定。
不知丢了什么进井里,发出“咚”的一声。
“会有人在井里吗?”有人嘲讽地叫着。
感觉上有一点非常微弱的光渗入,应该是有人拿着火把探照。
“没有。”
“下去看。”又是刘城璧,早知道最难对付的就是他。
“公子之意,是跳进井水里?”有人问。
“不错。”刘城璧不耐烦起来,声音冷厉,就算把四方镇掘地三尺,也要挖他们出来。“
“且慢!”简短的两个字,但听在我耳中却如遭雷殛,给了我重重一击。刹那间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接着的说话却证实我听力良好。
“何必下井去查,让我来。”
疯了吧,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跟他们在一起?
虽然夹杂着一丝沧桑阴郁,但这个声音,这个人,我赌一千次一万次,是卫青无疑!
心里震惊着、呐喊着,未来的大将军大司马卫青,今日成了谋反汉廷的叛逆!为什么?
因为卫子夫之死?因为那次劫狱?或者也被刘城璧催眠变成助纣为虐的帮凶?
刘城璧!!!
我咬紧了牙,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在卫青身上做了手脚,一定是!
可是他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他昔日的君主和朋友?
刚刚平复的心脏又狂跳起来,我心中悲鸣着,叹息着,又沉重又难受。
“给我取绳索来。”卫青说。
在他们中间他的身份显然不低,立刻有人应声领命。
他拿绳子干什么?
再过一会儿,隐约又有微光。
刘彻的手在我身上动了一下,我握住它,他的手心有点湿。
微弱的光感渐渐扩大,伴着清晰的“呼呼”声,好象什么东西在燃烧。
刘城璧“吃吃”地笑道:“卫兄心细,此法甚妙。”
“呼”的一声,光感倏然消失。
暗松一口气,才发现我的,他的,我们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如果猜测没错,卫青一定是用绳子吊着火把下来,以此探测井内是否别有洞天,如果有,阴风必然吸引火势,我们会暴露无疑。幸好我事先想到这一节,就地取材用土坯将洞口封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上面的人又干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渡过大危机的庆幸让我们暗暗欣喜着。欣喜未尽,“砰砰砰砰”一阵密集的枪响,之后一阵又是一阵……
刘彻在我耳畔轻声问:“他们在做什么?”
“会不会是有人来救我们?”我猜测道。
四围突然静了下来,悄无声息,似乎一切都归于死寂。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我们不敢动。事前跟陈叔陈婶约定好,安全后他们会把我们上去,但是他们没来,我们也不敢动。
两个时辰过去,我们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式,大家都累得要死,却连扭扭身体的空隙都没有。
刘彻轻哼一声,我以为他伤口疼,忙低声问:“怎么了?”(鉴于外敌在上,以下交谈统统是‘轻声细语’,不再赘言。)
“有虫咬我。”他说。
KAO!我嗤之以鼻。
“哧。”又一声。
“又怎么了?”
半晌没言语。
“我们,如今算是同过生死共过患难了罢。”还是忍不住说话了。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想这种事,真懒得理他,我没吱声。
他沉默一会儿,说:“我已废了皇后。”
我吃了一惊。
“你来做我的皇后。”他又说,很坚决的口气。
我只好严重申明:“我已经成亲了。”
“我不介意。”这说的是实话。
想想他宠爱过的女人,卫子夫,舞女;王夫人,伶人;之后的李夫人更离谱,据说曾做过J女,所以娶别人的老婆当皇后,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事儿。但是……
“我介意。”我轻叹着说。
结婚之后,我的性情沉淀了许多,不想再跟他高谈阔论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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