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无浪。但他的手紧握着剑,突起的青筋蕴藏着力量,那股力量是预备来对付我的。
“冠军”不耐烦地喷出热气,战斗的味道令它亢奋得四蹄踢踏。
刘陵打马就要过来,晏七行喝住了她,对我说:“你曾说过,我们相识以来,从未真正比试过,何妨今日了此夙愿?”
“好。”我大声赞同,多了一个字都不想说。
终于要面对面了。
幻想过很多次,每次想着战场相见总以为会是另一番风云际会,会有另一种豪气襟怀,两个都以为自己是对的人,刀光剑影下酣畅淋漓地用武力来说服对方证明自己。但事实上不是这样,我们真正要交手了,而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没有慷慨豪情,更绝无兴奋期待,甚至因火烧连营该有的快感都没有,只有一片雨在眼底凝着,一根骨在喉间梗着,一团火在心里烧着。
这是生死之战!
我们摧动战马,迎向彼此。
二马相遇,厚重的剑带着风声刺向我,我双手持剑拼尽全力向外一拨,“呛”火星四溅!巨大的能量震得我在马上晃了晃,好容易才稳住。
这一剑,他用上了十成力量!
二马错蹬,感觉伤口裂开,血很快晕染。再看手中剑,居然崩磕了个缺口。很怀疑这种情形下,我可以支持多久。咬牙发狠,管他是不是对手,反正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拨转马头,“冠军”扬起四蹄,带着空前的爆发力向敌人冲过去,我抡起手中剑,用尽所有力量,斩向晏七行!
两剑再度相交!
本来我就不擅长马上打斗,再加上受伤力量不足,这剑立时脱手而出,晏七行的剑顺势就刺了过来。我一个马上“铁板桥”,同时双脚离鞍,避过这一剑。晏七行招式用老,收剑换招时,我已滚落马下,同时拾起另一柄剑,闪电般滚到晏七行马腿旁,一剑“横扫千军”!
马儿“扑通”跪倒尘埃,晏七行身手不凡,立刻一跃而下。
我提剑跃起,冲着尚未着地的晏七行闪电般连刺三剑,人在半空,避无可避,提剑挡回第一式,第二、三式时借落地之势,迅速后翻几个跟斗,险险避过但也够狼狈的。
不肯有片刻间隙,我欺身而上,剑如雷霆出击,快而弥辣。晏七行连连后退,而我连续跃步前剑势头未歇,后剑紧随而上,一时间剑光闪闪,犹如星光万点,耀眼夺目。
这一阵疾攻虽占了先机,但能令晏七行无还手之力,使我信心大增!
虽然没正式比过剑,但从前在匈奴时,也跟他比过半场,当时照我估计,五十招之内没问题,五十招之外一定会败,毕竟力量比不起他。但这几年来的实战历练,自觉功夫精进不少。除却力量的因素,论剑TS速度,我跟他不差上下,未必打不过他,哪怕赢他个一招半式,死也死得痛快。这时忘了自己手臂受伤,好胜心一起,用剑更快,有几次险些招呼到他身上,但每次都被他从容化解。
十招之后,晏七行开始反击。他的力量既大,剑又沉重,出招快而直接,一柄剑在他手中使得出神入化,时而是剑,忽尔又化为刀,每出一招都有排山倒海之势压力巨大,应对起来格外吃力。虽然如此,拆两招还一招,我也不是吃白饭的。
两个人剑来剑往,一时间势均力敌打了个平手,半个多小时过去,谁也没吃着亏可也没占着便宜。
斗得正酣,晏七行以剑代刀突然跃起凌空劈下来,他的动作太快我根本来不及闪避,只得使出吃奶的力气举剑向上一挡,重力加速度,能量大得骇人,“砰”的一声,我的剑从中折断,本能地身体向后一仰,顿觉脸上一凉,青铜面具从中劈开,跌落地上。我控制不住身体,蹬蹬后退数步,同时手中的半截断剑用力激射而出,直奔晏七行面门,乘着他分心的工夫,才稳住身形。
有凉凉的东西从额前淌下来,我抬手摸去,是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那张青铜面具,这个脑袋就会变成葫芦瓢了。
震惊地抬眼望去,只见晏七行鹰视狼顾,龙行虎步,正提剑一步步走来,面容坚毅,坚定的步伐带着非常的决心。
随手再拾起一把长剑,我迅速地移动脚步,挑起地上的兵刃当作暗器————或剑或刀,劈头盖脸射向晏七行。一时刀剑满天飞,晏七行抡圆了手中剑泼风一样,“叮叮当当”挑飞出去的暗器又飞了回来。
我手脚并用,边挡边闪,哪料到晏七行几个纵身后发先至,挺剑疾刺!我反手剑向外一拨,他剑到中途却忽然转向,身体滑向侧方。我这剑挡空了。接着寒光倏忽而至,来不及细想,我反身扑倒在地,手足同时用力,身体向侧滚出老远,躲过飞回来的刀剑。习惯性地左手撑地,欲腾身跃起,却忘了左臂有伤,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手臂吃不住劲,这一起就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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