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路直骋,在一座庭院门前停下。
余客舟急切一般快速下马,他地一颗心怦怦直跳,看着熟悉的院门,他心中有种说不出地激动,不知道牧染在不在,他缓缓抬起手,终于敲响了庭院地大门。
他焦急地等待着,心中幻想着牧染打开门见到他出现时,脸上是惊喜地神色。
一分钟过去了,却没有动静,余客舟不免神色失落了几分,他犹豫着又敲了一遍,这次比第一次要重了几下。
门开了。
开门来的人并不是牧染,而是池蔚,两人皆是微愣了一下。余客舟没想到开门的会是池蔚,池蔚也未想到敲门的人是余客舟。
池蔚侧身让开:“进来吧。”
余客舟淡淡一声:“谢谢。”
他踏入院子,两排的海棠花树开的盛艳,院内的地上,已经被海棠花瓣给占据了,它们皆是被风吹落而飘落下的,反而给整个庭院添上了一份孤寂落寞的美。
“牧染呢。”他开口问道。
池蔚朝亭子走去:“我今日醒的早,便没有叫醒她。”
池蔚示意他坐下。
“正好烧了水,我去取茶,你先坐一会儿。”
“嗯。”
池蔚走出亭子去了屋内。
余客舟坐在亭内,他看了看院落四周,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他与牧染在这里一起下过厨,一起吃过饭,一起躺在庭院的竹椅上午休过……
如今,换了一个人陪着她了。
唇边渐渐勾起一抹苦笑,他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池蔚端着茶具从屋内走过来。
他娴熟地做着泡茶的工作。
余客舟看得出,这是牧染平时泡茶的顺序。
他沉默不语,直至池蔚为他斟上了茶。
余客舟手握着茶碗,却没有立即饮,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住在这里还适应吗?”
话落,池蔚淡然一笑,他回道:“都挺好的。”
指腹在茶碗边来回摩挲着,余客舟抿抿唇,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我原以为你会更早些来,竟没想到会推迟到了现在。”
余客舟抬眸看向池蔚,淡淡回应道:“因为府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耽误了一些时日,今日这才得了空过来。”
池蔚请余客舟茶:“我能够与染儿再次相遇,是你帮了我们,谢谢你。”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的缘故,若不是我当初将牧染绑架走,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这本就是我欠你们两个的,你又何谈谢我呢。”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余客舟,若你觉得愧疚,不如就告诉我一个答案吧。”
“好,你说吧。”
语落,池蔚盯着眼前的男人,一句一句地问道:“你实话告诉我,那场爆炸,牧染是不是活下来了!?”
余客舟脸色一怔,感到愕然。
“我不知道!”他飞快地回答道。
可是他的神情明显是说了谎。
池蔚坚定地说:“我知道你二哥一定救了牧染,你还清醒着,你知道后面的事。”
余客舟撇开视线,好像这样就可以避开他的回答了。
见状,池蔚更加确信自己昏迷时所听到的那一串声音是真实存在的。
他紧紧追问:“余客舟!牧染是不是活下来了!”
“我不能向你保证!”余客舟厉声回应,他猩红了一双眼睛,回应池蔚:“我比你更想让牧染活下去!是,当时是我二哥冲进了火场,我求他救牧染,在之后我就昏了过去,我不知道牧染有没有活下去,池蔚,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池蔚心中逐渐愤怒,却又无奈至极,现在,事情已经如此,若是找到办法回去,又会面临另一种糟糕的局面。
若染儿真的得救,而当时他也已经葬身在那片火海里了,回去代表着牧染会得知他死去的消息,若真如此,他岂能让这样的噩耗让牧染知晓。
“我们不走了。”他最后置气一声。
余客舟惊讶:“为什么!”
池蔚看着他:“这是染儿自己决定的。”
“我不信。”
“若让染儿知道那场爆炸后我们都死了,她该怎么办,她会接受这样的事实吗?所以,留在这里未免不是一件坏事,至少现在我和你都还活着,我们还能再见面。”
“你呢,你的选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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