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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复入大牢,见朱万晕倒在地,问酷吏刘天:“招了没有?”
刘天说:“禀告大人,手段全用上了,此贼死活不招。”
王武道:“本官方才问了段七,段七根本就没有抓过他,他身上的伤痕定是与花狐等人斗杀时所留。”
刘天道:“既如此,待我再用酷刑。”
王武道:“泼醒他,本官亲自来审。”
刘天打来凉水,朝着朱万身上一泼,朱万打个哆嗦就苏醒过来了。此时的朱万眼光痴呆,早没了先前的傲慢。见了王武,朱万汪汪地大哭起来。
王武冷笑道:“朱万,别演戏了,我亲自问过段七,她根本就没抓过你,你身上的伤是花狐给你留下的,对吧?”
朱万听了,绝望地摇摇头,有气无力地骂道:“他娘的死断气,老子都这样了她还害我一把。”这罗山,敬重段七的都叫她“七姐”,记恨段七的都叫她“断气”。
朱万大口大口地踹着粗气,王武怒道:“装,继续装,你不交代也行,反正你的弟兄都交代了,本官同样定你罪,”王武说完摔门而去。
王武出了大牢来到仪门,正好碰到县丞高海涛,高海涛问道:“大人,朱万招了?”
王武凑近轻声回道:“还没,看不出来骨头还挺硬的。”
“那怎么办?”高海涛焦虑问道。
王武叹气道:“我也不知怎么办,命案接连发生,这么久了还没一点线索,我这个县令当得不顺呀。”
高海涛道:“大人,朱万身上有伤,且口出狂言,以下官愚见,无毒不丈夫,何不将他的几个小弟抓来严刑拷打,不愁没有收获。再不然,将他父母、娘子、女儿抓来,不怕他不招。”
王武沉思了一会,又看了看高海涛,一字一句的问:“万一抓错了,后果?”
高海涛道:“大人放心,朱万他们打架、偷盗什么都干,如果抓错了,下官随便找个斗殴、偷盗的罪名关他一年半载的,也决不违背朝廷律令。至于白龙王那边,我料他绝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朱万而出面干涉。”
王武一听,下决心道:“那就这样,你去办,不过,朱万此人不孝父母,打骂娘子,对唯一的女儿不闻不问,这都是出了名的,即便把这些人抓来,此贼未必心痛,我看,就抓他那帮狗腿子小弟,父母、娘子、女儿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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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万娘子梁梅,湖广常德人,数年前随远亲到罗山做买卖,因长相清秀,被朱万看上,几番折腾后强行娶进家门。后来梁梅生女朱燕,朱万即移情别恋,经常在外寻花问柳,夫妻二人貌合神离,再加上朱万脾气暴躁,时常无故暴打梁梅,因此名为夫妻,实无多少鸳侣情分。朱万被抓后,梁梅反倒落下个清静,每天带着五岁的女儿悠闲自在,生活得有滋有味。
这天梁梅正在家里哼着曲儿,慢悠悠地梳妆打扮,一对老夫妇急急忙忙地闯进家门来,一副丢魂失魄的样子。见到梁梅穿金戴银,涂脂擦粉的模样,老妇人骂道:“你家男人都这样了,你还在此风流?”
梁梅一看,是公公朱厚和婆婆张荷花。梁梅不紧不慢地说:“娘,他被抓了,我一个女人家有什么办法,平时里你老人家不是也经常骂我不中用?我就是一个不中用的人,心里想救他也没这个本事呀。”
张荷花正要理论,朱厚赶紧扯住,哀求似地道:“梁梅,朱万这畜生平时待你不好,可你们毕竟是夫妻,现在他这样了,你看在燕娃儿份上救救他吧。”
梁梅知道公公朱厚是个老实人,平时对自己也还不错,朱万打自己的时候,公公时常责骂朱万,对此,梁梅常怀感激。见公公说了,梁梅和颜悦色地道:“爹,这种事我一个女人家怎么去救,我真的是没办法呀。”
朱厚说:“他平日里天天吹嘘与县衙里的公人称兄道弟,与龙王也颇有交情,只可惜我们两个老人一个也不识得,你不是认识段七?你可去求求她,人家可是罗山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一句话能顶半边天。”
梁梅无奈:“爹,我虽与七姐有一面之缘,可人家并不一定记得我。他那些朋友就别提了,平时称兄道弟,遇事了谁管谁?而且这杀人的事如果是他干的,可是要杀头的,即便真有讲义气的朋友,也是没办法帮他。”
朱厚道:“这畜生哪有杀人的胆,肯定是被冤枉的,如果他真杀了人,我也不会管他。只是,犯人一旦上了公堂,不死也得脱层皮,别看朱万平时强悍,内心里弱得很,这一点我这个当爹的比谁都清楚,我就担心他经不起大刑先自招认了,那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梁梅想想也是,朱万外表看似钢铁石头,骨子里其实软弱得像一团白面,他应该没有胆量杀人,但是人进了大牢,一旦经不住酷刑招认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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