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招怎么办?”
“嘿嘿,我那缸中还有一缸无毒小蛇,谁要是不招,我就将他丢进缸里去,哈哈。”唐喜听了目瞪口呆,乞丐将鞋脱了丢在远远的,神秘一笑道:“你放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刑之下必出真凶。”
唐喜回过神来,笑道:“敢情,先生之所以敢吹嘘‘一月杀’,就是料定杀手已金盆洗手,故而可放心的重刑陷害他人,既捞钱又博名。”
乞丐会心一笑,拍拍唐喜肩膀道:“只要心狠,没有破不了的案子,知我者,滑头鬼也,哈哈哈哈。”乞丐舒服地躺下,四肢展开,复道:“滑头鬼,你也睡下,给我讲几个罗山故事消遣消遣。”
唐喜拱手行礼道:“卑职是来保护先生的,哪敢与先生同塌而眠,先生想听什么故事,卑职站着讲就是。”
“恐怖的,越恐怖越好,最好能吓死人的,哈哈。”
“卑职遵命,”唐喜在卧房内缓步走动,边走边说:“那卑职就编一个能吓死人的故事。”
乞丐立即来了精神,复又翻身坐起:“讲。”
唐喜似乎在讲故事,又似乎在回忆往事。
“很多年前,有一公差,本事没多少,野心却很大,他一心锄强扶弱,专行侠义之事,为豪强恶霸所不容。”唐喜娓娓道来:“后来,他被人设计用马车撞死,凶手们勾结县衙官员,将此事认定为意外事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仅仅赔了几十两银子草草结案。”
唐喜稍稍停顿,复道:“说来也巧,后来,公差的弟弟也当了公差,做了捕头,可弟弟与哥哥完全相反,他贪酒、贪色、贪财、贪赌、贪睡,就是不贪功,黑白二道都讥笑他是‘滑头鬼’、‘五贪捕头’。”
乞丐听了,为之一惊。
“弟弟看似糊涂,其实心明如镜,他不相信哥哥死于意外,就做了副面具,修了条铁檀木大棒,暗中扮成韦陀模样,深夜潜入驾马车撞死哥哥的信财家,对其一阵棒打,逼迫他说出了真相。”
乞丐蹴然,如坐针毡。
唐喜顿了一下,又道:“既杀信财,弟弟决议除恶务尽,誓要剿灭全县为非作歹的恶人。谁料,信财一死,县衙误将老实人信忠给抓了起来,弟弟为了不冤枉他人,决议再次露面,以此告诫县衙抓错人了,碰巧曾诚、曾四兄弟俩仗势欺人,弟弟于是又扮韦陀杀了曾诚、曾四,并故意让人看见。消息传至县衙,县衙果然发现自己抓错了人,将老实巴交的信忠放出了大牢。”
唐喜来到桌边喝了口水,继续道:“后来,弟弟潜入元霸家中,元霸为求活命,又供出更多内幕,谋害哥哥之事得到白龙王默许,县丞高海涛收受贿赂,勘查现场时隐了真情,将凶杀做成意外。弟弟杀了元霸,平日里依旧做他的滑头鬼,以此麻痹黑白二道,暗中却寻机除恶。两三年间,全县恶棍陆陆续续被杀者约有二三十人,那日酒后回城,巧遇花狐一伙行恶,弟弟借醉沉睡,等吴广、王贤等人与乡民都去追赶恶人时,他溜出马车,扮成韦陀模样,抄小路赶上花狐一伙,将他们乱棒打死,然后,复又迅速返回马车内装睡,蒙骗了众人。”
乞丐神色慌张,汗流浃背。
唐喜笑了笑:“弟弟本打算放过高海涛,因为高海涛没有直接参与杀人,只不过事后掩盖真相,罪不至死,可是,他为了立功,不仅酷刑折磨朱万,还抓了一帮无辜者,弟弟大怒,遂让吴广邀高海涛出来,在长寿山庄杀了此贼。那姚明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他要找死,弟弟也乐意成全他。”
乞丐大骇,脸露惊恐之色。
“唉!”唐喜长吁一口气道:“弟弟虽能除恶,未曾想恶人却层出不穷,几年来搞得他疲惫不堪,真想金盆洗手,不料龙王竟然放出豪言,要拿弟弟的面具、大棒、人头祭奠他的兄弟,呵呵,好好的活着多好,偏要向牛头马面招手。”
“于是,你趁白龙王不注意,趁他喝茶的时候打死了他?”乞丐浑身颤抖,蹴然问道。
唐喜正色道:“不,弟弟光明正大,岂能为此小人勾当。那天,弟弟为防止外人闯入后院,特将后院锁上,并将锁孔堵死,然后背上包袱翻墙进去,大大方方地去找白龙王,告诉他真相。”
唐喜陷入深沉的回忆中……
4
那日,午饭过后,白伟正准备小睡一会,忽然听到脚步响,遂从楼上往下一看,见是捕头唐喜,于是也下楼来,在后院正堂门口相遇。
白伟与官府的人打交道,都是与县令、县丞、主薄、典史等交往,对于像唐喜这样的捕头,白伟从内心里就瞧不起,总觉得是个小人物,自己与唐喜这样的人称兄道弟有失身份。因此,凡是需要与捕房打交道的时候,白伟都是让元霸、姚明礼、赵得志他们去办,实在办不成,白伟会找王武出面。
唐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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