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立稳后,大喊着朝着唐喜抓来,唐喜深知白伟力大,不能跟他硬拼,故而轻轻一避躲开,迅速闪到白伟背后,对着后脑袋又是一拳。白伟猛烈转身,操起木椅砸来,唐喜用双手往上挡住木椅,同时腾空飞起,整个身子来了个倒筋斗,双脚正踢在白伟下巴上。这两脚踢去,白伟已经是满嘴流血,双脚也开始打颤,立都立不稳了。
唐喜拿起桌上的铁檀木棒一步步逼近白伟,白伟虽有一身本领,但在灵活轻巧的少林轻功面前也是一筹莫展,纵横江湖三十多年,白伟第一次体悟到蚂蚁面对大象的无助。
唐喜飞身跳起,再次跃到白伟头上,凌空而下,白伟赶忙举起双手意欲挡住,不料唐喜变换招式,用木棒直戳白伟眼鼻,戳中后,白伟一把抓住木棒,唐喜松开手,对着白伟眼鼻就是一拳,白伟歪斜几步倒了下去。
唐喜复又捡起地上的木棒,对着白伟头部猛打,十几棒下去,白伟的头血肉模糊,已经不成人样了。
见龙王已死,唐喜将木棒和面具放在他尸体边上,轻声道:“龙王,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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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面具,铁檀木棒弃了,表明你决意金盆洗手了?”乞丐听完故事,已经没了惊慌之色,或许,他认为唐喜既已金盆洗手,今日必不会对自己逞凶。
唐喜的回答令其失望:“先前是这么打算的,不过,既然遇到为了钱财而草菅人命的恶人,不容唐喜袖手。”
“这么说来,我今日命休矣!”乞丐恐惧了。
“你这臭乞丐人臭心更臭,留在世上何用!”
乞丐自知难逃一死,悲伤叹息:“唉!也怪我贪心,好好的乞丐不做,偏要掺和这趟浑水,今晚葬身此地,可真是死有余辜呀!唐喜,我罪业累累,死不足惜,请允许我亲手放了这二十个无辜者,也算稍稍弥补一下我的罪过。”
唐喜暗想:“谅他也耍不出花招,且二十人被锁,钥匙多,我去一把锁一把锁地开也是麻烦,不若遂了他心愿,”想到这里,唐喜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审讯房内,乞丐颤抖着摸出一大串钥匙,一一替这二十个奄奄一息的可怜人打开套在身上的锁具。
开完锁,乞丐缓慢转身目视唐喜,神情凝重,赞道:“韦陀杀手果然正义,爱憎分明,令人敬佩,本欲放你一马,怎奈律法森严,不容徇私。”
唐喜微惊,这话,分明是审讯人的口吻。
乞丐道:“束手吧。”
唐喜莫名其妙,忽见那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地二十个无辜人慢慢地爬了起来,而且,每人手中都紧握兵器,或刀、或剑、或枪、或槊。
唐喜大惊失色。
这帮人将唐喜团团围在中央,乞丐道:“我知道你就是鬼杀手,不,应该说是惩恶扬善的天神韦陀,为了抓获你,特让王武请知州张杰张大人派来二十个高手相助,我带着他们抓了二十个百姓秘押在这里,但是,你来之前,我已让他们互换了衣服,百姓走了,二十个高手假扮成嫌犯锁在此处候你。”
唐喜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衣衫褴褛的邋遢乞丐竟然如此老辣,将自己悄无声息地骗入彀中,自己还无知无觉。
这屋子不大,屋顶被钉得死死的,再好的轻功也休想破顶而出。
事已至此,只有你死我活了,唐喜虽手无寸铁,也要鱼死网破地拼一把。
“天神韦陀从不伤及无辜,我与这二十位好汉与你无冤,又未曾为恶,你难道还要大开杀戒?”见唐喜眼露凶光,拳头紧握,乞丐最后规劝唐喜束手。
唐喜哈哈笑道:“我们是无冤,但你们身为狗卒,推行恶法,为害甚于杀人放火。”
其中一大汉道:“唐喜,亏你还是个捕头,我们依朝廷律法抓你,如何为害了?”
“法有善恶,律有好坏,今日之法,治民不治官,治弱不治强,治善不治恶,为官者,不除恶也就罢了,反倒还来帮恶,为害还小么?”
那大汉低头、汗颜,不敢再语。
乞丐笑道:“善恶是非与我何干,善法毒律关我屁事,本乞丐眼里没有公义,只有酒肉,唐喜,本丐虽也敬你,奈何酒肉诱人,休要怪我。”
乞丐将手一招,其中一大汉举槊刺向唐喜,唐喜头一偏躲开,那人又刺,唐喜抓住槊杆,飞脚猛踢,将他逼退几步,顺手夺来长槊。
乞丐大惊,喝道:“一齐上。”
二十个高手齐齐地攻来,唐喜挥槊抵挡,屋内刀光剑影,枪刺槊戳,杀声震天。乞丐在侧,原以为二十高手擒一个唐喜绰绰有余,现在看来也需一番苦战才行,不禁暗暗捏了一把汗。战了许久,倒了六个高手,唐喜也已伤痕累累,终究寡不敌众,被另外十四柄刀枪剑槊死死抵在墙角上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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