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沉默了一会,刘治平语气平静地劝慰妹妹:“金子,哥哥是糊涂,做了很多糊涂事,认错了很多人,但是这一次,这一件事,这一个人,哥确信没错。”
金子突然发现哥哥这一次十分自信,为了不让哥哥失望,也只好点点头道: “好吧,哥放心就是,我有什么难处就去找他。”
刘治平看出妹妹的勉强,继续说道:“后来,枭龙不慎失手打死了人,经多方打点,疏通关节,被判流刑,发配到南京,碰巧朝廷大赦,枭龙得以释放,他因无路资回汉中,因此不得已重操旧业,跟哥一起在候知雄手下做事,我们同室共床了三个月,他拿了三个月酬劳,辞别我们回汉中去了。哥混迹江湖多年,唯独发现此人最为义气,他与哥哥彼此交心,十分投缘,他知道哥哥时常挂念你,曾对我说:‘如果令妹无有好出处,可到汉中寻我,我一定好生照顾,胜如亲兄。’金子,你相信哥一次,此人绝对可靠,你若去投奔他,哥也就放心了。”
“哥,你放心,我记住了,”为了宽慰哥哥,金子微笑着应答。
3
任宝租住的地方是一栋偏僻小巷子里的民房,此民房共两层,外有一个大院,任宝住在院内一楼。
这天深夜大雨磅礴,大街小巷萧疏无人。
雷轰轰能惊云霄天宇,雨哗哗难洗人间邪恶。
任宝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子里总想着金子,金子最近若即若离,搞不清她对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真让人捉摸不透。女人心,海底针,任宝青春年少,没什么情爱经验,自然难解姑娘芳心。然金子总算答应今晚搬过来与自己同住,不管她芳心如何,只要搬过来了,我任宝将那生米做成熟饭,不怕这只笼中的鸟儿飞了。
可是,天公不作美,倾盆大雨突至,金子定然是改变主意了,不然,她早该来了。
该死!该死!该死的老天爷!
突然,轻轻的几声敲门声传来。
是金子来了?
任宝大喜,从床上一跃而起,开门一看,谢天谢地,门外之人正是撑着雨伞的金子。任宝赶紧拉金子进门,金子收了伞,也不跟任宝搭话,径直快步走进卧室,任宝拴上门栓,也跟着进了屋内。
“金子,你怎么才来,我都想死你了,嘿嘿!”
“任宝哥,我见雨大,本想着明天再来,可是天上一个劲地打雷,我一个人不敢睡,所以跑你这儿来了,”金子似乎很胆怯。
任宝大喜,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呀,美人终于自动送上门来了,看来自己艳福不浅。“宝贝,有我在你不用怕。”
任宝说着就想搂抱金子,金子一把推开道:“先给我写封信。”
“这么晚写什么信?明天写吧。”任宝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
“你写不写?不写我就走了,”金子生气地瞪了一眼任宝。
任宝哪里敢得罪这小祖宗,连连点头说:“我写,我写。”
任宝拉过来小木桌,坐在桌边铺开金子递来的信纸,拿起金子放在桌上的毛笔,等待金子交待。
“爹娘在上……”金子站在任宝身后念到。
任宝浑身颤抖了一下,惊问道:“爹?娘?你,你,你这是给谁写信呀?你爹娘不是已经死了吗?”
金子站在任宝身边喃喃自语:“爹娘虽然死了,但是他们灵魂还在,他们肯定知道是哪个阴毒的小人首告我哥的,我要写信烧在爹娘坟前,让他们帮我查清这个小人是谁,我一定要亲手将他脑袋砸碎。”金子一边说一边眼睛死死盯住任宝,语气阴沉,充满杀气。
做贼心虚的任宝一听金子此话,惊吓得汗流浃背,脸色苍白,不敢抬头。
汗水从任宝的额头往下流,一滴一滴地滴在纸上。
“任宝哥,你快写嘛!”金子换了一副娇柔的神态催促。
“好,好,我写,我写。”任宝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颤颤抖抖地在纸上写了“爹娘在上”四字。任宝写完,也不敢抬头,低首等待金子继续往下念。
“孩儿不孝,”金子又念出四个字。
任宝抖索着写了“孩儿不孝”四字,此时冷汗直冒,不得不用手在脸上擦了几把,然后又甩了几甩,将手中的汗水甩在地上。
甩了汉,任宝依旧不敢抬头,继续等待金子往下念。
可是,任宝并没有等来金子继续往下念信,而是等来狠狠的一铁锤,不偏不歪正中后脑,任宝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一声不吭地趴在了桌子上。
金子将手指放到任宝鼻子上一探,感觉没气了,但金子还不放心,又狠狠地在任宝头上乱砸几锤,然后才面无表情地丢下从陈伦哪里拿来的《习传录》和陈伦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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