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嬴政,谁敢杀我?

第1090章 人心散了,队伍就没法带了!风浪越大,鱼越贵!(2/3)

大火,后有追兵,立身不义,敌威压魄。

    若是身在陉道上,他们还有把握能以杀戮镇动乱。

    但偏偏,他们需要踏上那条狭窄陡峭、两侧皆是密林的缓坡。

    以当下军心和当前环境,他们真能保证自己麾下逃亡士卒的数量少于三成吗?

    强压下心头忧虑,各部将领遵从毛遂的吩咐深入军中,亲自看押着各部将士上山。

    毛遂持弓站在缓坡之巅,徐廓持弓站在山腰处,百名毛遂的家兵则是站在陉道中警惕戒备。

    但人心散了,队伍就没法带了。

    饶是毛遂看管麾下将士如看押重罪囚徒,依旧不断有基层将士趁将领不备便往林中一钻,然后就借助密林和杂草的掩护没了踪影。

    各部将领的怒斥声不绝于耳,徐廓更是亲自拉弓搭箭瞄准了一名跑出缓坡的百将。

    但就在徐廓即将撒放箭矢之际,一只手却搭在徐廓的左臂处,压下了徐廓持弓的手。

    “都尉,收箭吧。”

    数息之间,那名百将已经钻进林间。

    而见连百将都跑了,这名百将麾下的百名士卒当即齐齐奔逃,更是带动了前后数百名士卒形成了一小波逃亡潮!

    徐廓不由得对身侧将领投去愤怒的目光:“为何阻本将!”

    “那人乃是百将!此人一逃,则其部必逃,更是会害及周边各部士气。”

    “此一人可致使数百人逃亡,焉能不杀!”

    二五百主卫仓声音苦涩的说:“都尉,末将认得那名百将。”

    “他是家中独子,其三名兄长皆已战死,仅有其一人上供养二老,下养一妻三嫂六稚子。”

    “他若死,则十二口人皆无能得活啊!”

    徐廓缓缓释放弓弦拉力,待长弓恢复常态后空出一只拳头砸向卫仓的心口。

    “嘭!”

    一拳砸下,卫仓倒退两步,踉跄间站立不稳险些坠落山崖。

    徐廓的拳锋也红了一片,其声音却如野兽般低吼质问:“此将家中有十二口人待其养育。”

    “汝呢?”

    “本将呢?”

    “此将乃是汝麾下百将,正在缓坡之上者皆是汝部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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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一逃了之,汝麾下溃逃之将士便已逾三成。”

    “而若是此将引得更多将士溃逃,便是本将麾下将士溃逃之数亦恐将逾三成!”

    “切莫忘记相邦之令,麾下将士溃逃逾三成之将。”

    “斩!”

    攥着卫仓的衣襟将他拎起来,徐廓怒声质问:“汝怜惜此将家眷。”

    “谁来怜惜汝的家眷?谁又来怜惜本将的家眷!”

    卫仓被徐廓喷了满脸唾沫,却避也不避,一双眼诚恳的看着徐廓道:“前有烈火,后有武安君,相邦却根本不知兵事,且已自乱阵脚,否则不至于下达如此不智之令!”

    “此战,相邦必败!”

    “即便都尉侥幸,麾下将士溃逃之数少于三成,逃过了此次杀身之危。”

    “而后呢?”

    “被烈火焚成焦炭,还是死于武安君枪下?!”

    徐廓怒目圆瞪:“卫仓!汝亦欲逃乎?”

    卫仓愈发诚恳的说:“既然身在代国已无路可走,何不转投武安君?”

    “徐都尉欲死乎?欲家眷皆死乎?亦或是深恨武安君乎?”

    “徐都尉为何不愿投武安君帐下,随武安君一同斩获大捷?”

    徐廓僵住了。

    他想死吗?他想让家眷都去死吗?显然是不想的。

    那他对李牧有什么不满吗?徐廓对李牧只有敬畏和畏惧。

    所以,自己为什么非要在代国这一棵树上吊死呢?他的家眷虽在代国却不在蓟城,而是都在徐无,只要他提前传讯,家眷就有充足的逃亡时间。

    思虑间,徐廓不自觉放松了双手,任由卫仓坠落在地。

    卫仓站起身来调整了一下衣裳,低声道:“无论都尉作何决定,末将皆心意已定。”

    “即便末将不走,其他袍泽亦皆去意已决。”

    “万望日后还能有机会与都尉对面畅饮,而不是于都尉坟前敬酒!”

    拱手一礼,卫仓便踏出了缓坡。

    “慢着!”徐廓突然高声大喝,抢了一面盾牌立在自己身侧,沉声吩咐:“毛相箭术出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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