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一年便侵吞良田万余顷!”
嬴成蟜面露古怪:“昌上卿所言,可是韩桓惠王庶子、故韩公子成?”
公子成?
那不是本君的二舅吗!
伱让本君去杀本君的二舅?
那可是本君的挚爱亲朋啊!
昌允赶忙拱手:“本官所言确实是公子成。”
“然,本官之意却非是请长安君杀公子成,而是请长安君携韩半首级登门拜访公子成,以韩半的首级迫公子成收敛几分。”
“只要公子成愿意收敛,余下故韩权贵定然也会随之收敛一二!”
说话间,昌允是有些遗憾的。
韩成此人侵吞田地钱财的手段可不是韩半能比的。
不只是黔首,就连小地主、小权贵也逃不过韩成之手!
可惜,此人终究是故韩公子,更是嬴成蟜的二舅。
无论是出于嬴成蟜和韩成的亲属关系,还是考虑到各国的反应,韩成此人都杀不得!
嬴成蟜略略颔首:“若如此,倒还好。”
“然,单韩半一人之首却不足以震群贼。”
“颍川郡内侵吞过盛者还有何人?”
嬴成蟜很清楚,战争打的就是后勤!
粮食、钱财、甲胄、兵刃等等,缺一不可!
疯狂敛财的故韩权贵可能有心作乱,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贪婪。
但穷困潦倒的故韩权贵就算是有心作乱,也顶多只能散尽家财后去寻力士刺杀嬴政而已,掀不起什么动荡。
在嬴成蟜看来,哪些人敛财的最疯狂,哪些人有心动乱的可能性就更大!
昌允毫不犹豫道:“何其多也!”
“只是若杀戮过多……”
嬴成蟜淡声道:“昌上卿大可尽数告知本君。”
“本君自会令人调查,核实过后再根据其行举来决定杀谁留谁。”
昌允不再劝说,只是一礼:“唯!”
这一夜,嬴成蟜与昌允秉烛长谈。
次日清晨,嬴成蟜率家兵离开郡治府,策马踱出新郑城。
一路上,嬴成蟜一如来时一般看到了面带笑容的行人和充满希望的青壮。
彼时的嬴成蟜倍感自豪!
但在和昌允深入交流过后,嬴成蟜才真切明白,那些面带笑容的行人大多都是权贵的亲族。
那些青壮眼中的希望也并非是来自于《新区暂行律》,而是因为他们看到了身边的村民离村时还是个流氓,再回村时却已是权贵。
是《军爵律》和大秦的晋升路线给了他们以希望!
从大秦的角度来讲,嬴成蟜的上奏十分有效,当下颍川郡的状态是很让人放心的。
坐拥地方权力的豪强们因剥削而感到快乐和满足,除非出现大变故,否则这些豪强都不会破坏这份大环境。
黔首们虽然饱受剥削,但偶尔出现在身边的希望却给了他们以宽慰和鼓舞,从而让他们甘愿忍受剥削,耐心的等待未来。
地方豪强和地方黔首皆无叛乱之心,则地方安稳!
然而嬴成蟜看着那些行人脸上的笑容,心头却有些沉甸甸的。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大秦!
嬴成蟜不再抵触韩夫人的安排,而是轻声喃喃:“军校的建设需要加快了。”
“唯有尽快为大秦培养出更多的官吏,才不至于令此等局面遍布新附之地!”
嬴成蟜心中生出了急迫感,恨不能即刻飞奔回咸阳城,迅速拉起一支基层官吏充入颍川郡!
一勒缰绳,嬴成蟜沉声开口:“目标新密县。”
“本君要去看看本君的好二舅究竟做到了何等地步,才令得昌上卿那般欲言又止!”
策马扬鞭间,五百名家兵簇拥着嬴成蟜加速前进。
但在途径伏羲山支脉时,嬴成蟜却突然勒马。
遥望伏羲山,嬴成蟜不由得皱起眉头:“好多鸟!”
只见不远处的山林上方徘徊着大量飞鸟,不愿离去却也不愿落下。
嬴成蟜并不认识那都是些什么鸟,也不知道那些鸟在做什么。
但这反常的一幕却让嬴成蟜下意识提起了警惕。
“憨夫!”嬴成蟜沉声喝令:“带你部兵马前行查探!”
“小心行事!”
憨夫当即拱手:“唯!”
旋即憨夫沉声吩咐:“每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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