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击筑牵扯到嬴成蟜的其他谋划,甚至是给予某些人的信号,葛平等人擅自更改的话岂不是坏了嬴成蟜的计划,更坏了他们自己的性命?!
葛平和黎穹万万没想到。
他们都已经决定把自己的性命压在嬴成蟜这不靠谱的计划上了。
结果竟因抚琴击筑这个小小的要求而导致整个计划陷入僵局!
突然间,葛婴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我会!”
葛平皱眉道:“本官正在与县丞商讨退敌之策。”
“婴儿休要胡闹!”
葛婴坚定的说:“儿非是胡闹!”
“阿翁归秦后,花大价钱为儿寻来了数位夫子。”
“这几位夫子闲暇之际便喜欢聚在一起抚琴而歌,儿便也跟着夫子们学了一二。”
“如今儿虽尚不通击筑,但于抚琴一道却已可谓入门。”
葛平大手一摆,态度坚定的说:“此地没有你的事。”
“速去收拾行囊,与汝母一同归去!归去!”
黎穹闻言也没有劝阻。
因为黎穹的妻子也正在收拾行囊准备逃难。
没准两家人还能搭伙一起走呢。
葛婴肃然拱手:“既然长安君明令阿翁抚琴击筑,而不是击鼓吹号,亦或是随意玩乐,就说明此举对于长安君此策而言尤为重要。”
“阿翁深信长安君之策,儿亦然!”
“儿有能力助阿翁完成长安君之策,若是儿遵父令逃遁,阿翁却因未能抚琴击筑而导致黎城沦陷、阿翁战败。”
“儿,终其一生皆难欢颜!”
葛平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如果真的出现了葛婴描绘的局面,那葛平岂不是可以说是被葛婴害死的?
即便天下人因不知此事所以不会指责葛婴,可葛婴自己又该如何走出内心的阴影!
葛平艰难的说:“长安君说的是由乃翁抚琴击筑,不是你!”
葛婴笑道:“父有事,子当服其劳。”
“父若不便抚琴击筑,子自当代之!”
“阿翁聆听儿之音律便是。”
葛平彻底没了反驳的话语。
深深的看了眼葛婴,葛平轻声一叹:“去送送汝母吧。”
“或许,这就是此生最后一面了。”
葛婴大喜,赶忙拱手:“拜谢阿翁!”
——
次日下午。
最后一批斥候回归赵军大营。
然而司马尚既期待又抗拒的消息却迟迟无人带回。
“没有!”司马尚背负双手来回踱步,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怎会没有!”
“若是秦军主力不曾来此也就罢了,为何连秦将军端和派来的援军都没有!”
“这不合理!”
“这太不合理了!”
一股浓浓的违和感萦绕于司马尚心头。
嬴成蟜带领的主力兵团还没抵达,李牧的猜测落空,司马尚对此虽然很不敢置信,却认为这是合理的。
然而杨端和时至今日都不曾派遣秦军来增援黎城,这就让司马尚完全无法理解了。
一個个猜想、一个个假设浮现于司马尚心头,却又都被司马尚自行否决。
“呼~~~”
吐出一口浊气,司马尚停驻脚步,目光投向黎城,轻声道:“但无论如何,黎城都仅有五千县兵和两三千临时征募的青壮兵丁。”
更大战场的战略,是李牧应该去思考的。
而他身为都尉,他需要做的就应该是趁着黎城尚未被秦军主力掌控,将这座战略要地纳入赵军手中!
翻身上马,司马尚决绝断喝:“令!”
“三军整军,全军前进!”
“先登先行,准备攻城!”
八万赵军齐齐振奋而呼:
“唯!”
令旗摇动,将士前行。
在司马尚的带领下,八万赵军迅速接近黎城。
然而距离黎城越近,司马尚的内心就越是不安。
“我军距离黎城已是如此之近,立于黎城城墙之上就能看到我军旗帜,黎城城门为何迟迟不关?!”
“这城外怎还有洒扫的老丈!他们得见我军将士为何不逃!”
“还有城墙上的那人,是谁?!”
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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