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点了点杏儿的脑袋,“自己好好想想,这个时候,尤姨娘派人来还能是什么事?”
杏儿哦了一声,低下头思索。
这是一个好消息,杜如歌心情颇佳。
一个生命,更够留了下来,她也由心觉得高兴。
她看向一旁沉思的杏儿,心中好笑。
杏儿聪慧伶俐,心思玲珑,只是遇到的事情还少,一时间也捉摸不透,但若能稍加点拨,便可拨开云雾见天明了。
“小姐,奴婢知道了!”杏儿嘻嘻一笑。
她看了眼四周,然后凑到了杜如歌的耳侧说道:“是不是尤姨娘的孩子保住了?”
杜如歌笑眯着眼,点了点头。
“那鸿雁问的‘好事要不要告知老爷”意思不就是……”
“不就是要不要同老爷说?”
杜如歌再次点头,然后轻声开口道:“杏儿,你可知她为何要来问我?”
杏儿眼睛一亮。
“想必是因为,现在尤姨娘已经彻底被小姐降服了!”
杜如歌噗嗤一笑,勉强赞许道:“的确,但还有一点。”
杜如歌揉了揉杏儿脸颊上的软.肉,“尤姨娘的这个孩子,父亲不是不知道,而是装作不知道。”
“他不说,是想保全杜季竹的脸面,也是保全他自己的脸面。”
“若是杜府内传出‘庶子将老爷姨娘殴打至小产’的消息,你猜会有什么后果?”
“所以,尤姨娘这么问,是因为她心中也有怒气。”
“她那未出世的孩子,终究是比不上杜季竹的名声,还有父亲的脸面。”
淡淡说完,杜如歌点了点杏儿的脑袋,轻声问道:“可明白了?”
杏儿懵懵懂懂,“着实,太凉薄了些……”
说完,杏儿才意识到她方才话中对杜老爷的出言不逊,顿时面色有些尶尬。
杜如歌不以为意,又揉了揉杏儿的脸颊道:“尤姨娘心中有怨,纵使现在保下了这个孩子,但是她对父亲,多少是起了些隔阂。”
“如今,尤姨娘却还需装作惊喜与未知的模样,掩下心中怨怼,同父亲说上这一件‘喜事”这其中的难过与寒意……”
杜如歌叹了一口气。
“杏儿,嫁给不良人,女子在这世上就会有许多不可言的难处,但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这种苦的,绝对不允许有人这般欺辱你。”
杏儿脸颊红了红,低下了头,闷闷地哦了一声。
杜如歌挑眉,平日里能说会道、性情泼辣的杏儿,没想到这会儿竟也害了羞。杏儿心中软软,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
片刻,她才扬起了头,气鼓鼓地说道:“奴婢,奴婢才不要和那些臭男人在一起呢!奴婢要和小姐在一起!”“哦……”杜如歌拖着长音,饱含深意。
“怎么就是臭男人呢?以往,杏儿都是说男人的。”杜如歌调笑道。
杏儿一愣,突然间就想起了王龄。
王龄那种练武的人,每日操练,汗流浃背的,可不就是臭男人!
这么说倒也有道理……只是……她怎么就想起了王黔了……杏儿摇了摇脑袋,恨不得将王龄这两个字摇出去。
“哎呀,小姐打趣奴婢,奴婢不说了!”杏儿耍赖道,眼神却有些躲闪。杜如歌看破不说破,哈哈大笑了几声,惹得杏儿更加羞窘。
鸿雁带着杜如歌的话,一路上紧赶慢赶着回去。
此时,杜季竹站在尤姨娘的身侧,紧张地盯着她。
他今日清晨,来找尤姨娘汇报功课的时候,在门外偶然听到了尤姨娘同鸿雁谈论的孩子一事。
听到最后,杜季竹脸色煞白,忍不住推门而进。
当时尤姨娘坐在椅子上,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却是杜季竹。
她的心脏松了一下,瞬间又提了起来。
“季竹,你怎么……”尤姨娘慌乱间想要掩饰,手忙脚乱,却也拿不定杜季竹在外面到底听到了多少,更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杜季竹咬了咬唇,眼中满是痛意。
杜季竹大步走到了尤姨娘的身侧,单腿跪在地上,身子靠在她的身侧道:“儿子让姨娘受苦了!”
尤姨娘一愣,顿时眼眶盈上了一圈热泪。
一直强装的坚强与不在意,此时却有了分崩瓦解的征兆。
尤姨娘用衣袖沾了沾眼角,忙扶起杜季竹道,“季竹,你这又是什么话,我…“季竹没有保护好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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