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圣帝比,他得是真身亲至吧?”
“那这‘鬼蜮’是否便是传说中的‘酆都’,传闻鬼剑仙乃天下唯一一位真正的‘酆都之主’!”
“可连半圣不是都不可直视吗,为什么我好像却看清楚了鬼剑仙……剑帝之真容?”
剑帝不止露了真容。
只是一眨眼,从鬼佛穿行而出,从酆都之门踏来的华长灯,便走离了桂折旧址。
“过来了!”
一步,伏桑众人便看见了,圣帝华长灯分明是往此间方向行进。
那磅礴的威压,骤然从远处降临到跟前,好似已经来到了大家的头顶。
可抬眸望去时,头顶空空如也。
“错觉?”
呜——
根本不是错觉!
华长灯身后,从酆都之门中呼啸而出的无数鬼物,好似有了主心骨,跟着涌向伏桑城的方向。
“我知道了!”
有人高呼了一声,“是灵榆山,他绝对往灵榆山方向过去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伏桑城根本不是重点。
华长灯为寻第八剑仙而来,而根据此前红娘在进行画面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八尊谙,便在灵榆山!
“快!”
“速速赶往灵榆山!”
“剑仙之战……不,剑帝之战,就要爆发了!”
……
灵榆山。
鬼佛界一片漆暗,已然堕入黑夜。
独独此前八尊谙剑念发散之地的灵榆山,尚存一点橘色晚霞,似护住了黎明生机。
可霞光落在此山伏桑木、灵榆木上,非但无有半分暖意,尽现冬寒。
谁道桑榆不晚,为霞满天?
分明悲从中来,满目残寰!
李富贵呆呆望着面前这位突如其来的白衣剑客,脑壳子一嗡,大概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八尊谙何在?”
华长灯提灯握剑,声如寒风,不见悲喜,让人手脚冰凉。
李富贵已然双膝颤颤,能忍住不拜伏,不是因为他骨子硬,全因对面仁慈,留了些喘息余地。
“他……”
“第八……剑仙……”
李富贵喉唇干涩,牙齿打磕了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华长灯并无望他,而是放眼灵榆山,缓声而道:
“此山乃剑念发源之地,八尊谙来过此处,且气息尚存,是为前不久离开……他,去了何地?”
李富贵想要隐瞒,却觉又无隐瞒必要。
这是神仙打架,他没有掺和的必要,打圆场也得看局势,受爷来了都不会让他李富贵在此刻出面的。
但当李富贵真仔细去回想之时,却根本记不起来,第八剑仙和受爷,真实是去了哪里?
“对啊,八尊谙大人去哪了呢,好像前不久才刚跟我在一起……”
这般疑惑自喃一出,但见对面白衣剑仙将目光投来,李富贵猛一战栗,意识到自己这话太像是在和稀泥了,立马出声:
“不是!华剑仙……呃剑帝,我不是在隐瞒,我的意思是,连我也想不起来……”
华长灯打断:“八尊谙何在?”
这哪里是问话?
李富贵何等聪明,哪里听不出来,言下之意是,“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他心生死意,自知无知原罪,根本不可能行此自杀行径,当即转身指向南方,给了个无比明确的答案:
“南域,戌月灰宫,鹿纹禁场。”
“华剑仙,小的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第八剑仙半日前离去,后续行动,我一概不知。”
华长灯点头。
华长灯消失。
“呼……”
李富贵屏了三息,后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他一把软倒在地,发觉后背已被冷汗浸透,连腋下衣物和鞋袜都变得冰凉。
“此地不可久留。”
他捏出杏界玉符,就要远离这是非之地。
突而便也是同时,眼前一花,那道白衣身影,似乎回来了。
不……
不是似乎……
李富贵双目无神,状似浑然不察,啪的捏碎了手上杏界玉符,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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