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身被动技

第一九〇六章 凡神(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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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槐拳头抵在腮边,另一只手指着鬼祖跟前那碗生命血水:

    “喝了它,保持住一部分力量。”

    “不要让华长灯那么轻易成功,当然徐小受也不会突然想要帮你,你继续苟延残喘,等到……”

    他转过头,望着悲鸣美不胜收的郁郁葱葱之景,呼吸着口鼻间夹带有泥土花草清香的空气,怡然自得:

    “等到我想吃你的时候,你再主动送死,好不好?”

    这并不是请求。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所有伎俩都被看破,也失去了破罐子破摔的勇气与能力,这碗水想喝得喝,不想喝也得喝。

    鬼祖端起石碗,将血水一饮而尽。

    里头蕴含浓浓的生命精粹,药祖气息、烙印,北槐的悲鸣之力,各皆全入腹中。

    这并不是第一碗,在过去,祂同样“主动”喝过太多碗。

    “乖。”

    北槐笑了起来。

    他撑住桌子起身,身材修长,赤足感受着悲鸣这片土地中旺盛勃张的生命力,往山下走去:

    “我去一趟寒宫帝境,这也许是你的一次机会,你可以有任何行动,以任何方式、手段。”

    鬼祖心头一动,很快双目中的鬼火幽光都黯淡回来。

    类似的机会,不胜枚举。

    可北槐去了之后,大世槐还在,也即药祖还在,祂哪里有机会?

    “你想做什么?”鬼祖难得作声。

    时至今日,了解北槐,好奇北槐,成了祂唯一的存活动力,同样也是唯一能做的事。

    祂试图从“一切”中找到丁点转圜余地,逃出生天,可惜北槐从不出错。

    “阿药说,去找一下月宫弃,我觉得祂说得对。”

    “你想吃他?”

    “嗯……或许吧?如果可以,当然是吃了最好,那样我就能得到魔祖之意,如果不行,我就助他,助力祂更快恢复。”

    “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

    北槐稍有驻足,陷入沉思。

    这个对于此今五域所有人全部适用,也该在各般行动前捋清答案的一个问题,居然问住他了。

    就仿佛,他从没考虑过这一点。

    在他的世界里,“好处”、“利益”这些东西,要排得很后。

    有更重要,更值得研究的事情,那些才在他行动之前的思考范畴当中。

    北槐摇头:“不知道,生命具备多样性,我也许因此能看到不一样的光景?”

    鬼祖沉默,无言以对。

    谁都阻止不了北槐了!

    人与人的差距,在于天赋,更在资源。

    爱苍生最高也只能在徐小受的幻剑术中,展现出一闪而逝的虚祖化战力。

    北槐不然。

    在北槐更高浓度契合药祖之后,他的战力拔升,也能企及虚祖化战力。

    因此,五大圣帝世家对北槐的禁足令,早早便形同虚设,否则也不会有上一次华长灯封圣帝后,立即上门,提灯狩鬼,以示各族威慑。

    威慑,没起多大用,似乎还起了反作用。

    北槐从一开始的不能出,变到居家居习惯了,不想出。

    饶妄则还在时,北槐便不想动了。

    而今大势将至,他更得往后稍一稍,按捺住早出之心,力做渔翁。

    这会儿第一次有了“出门”的大动作,肯定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鬼祖并没能沉思太久。

    见北槐拔腿欲走,复又出声。

    这回直接切入要害,问到了关乎于北槐自己:

    “不论如何,你修生命,走在药祖之路上,就如华长灯走在我之路上。”

    “你终将碰上祂,你还愿意为他做这么多,这是自掘坟墓,你我皆难逃一死。”

    北槐定身许久,看上去背影稍显落寞。

    他忽然转过了头来,居然双目熠熠发光,满脸写满了兴奋:

    “不一样的。”

    “我们,大相径庭。”

    他指着鬼祖:“你,砧板鱼肉,任我宰割。”

    他指向自己:“我,阿药,名字从来都只是一个代号,‘我’,是执着的。”

    “不论最后谁吃了谁,就算‘我’被吞了,‘我’种植于阿药的意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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