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I. 刀(5.2K)(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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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古神州精钢所铸的刀刃断掉半截,重重砸在地上,哐当的巨响,为每个人敲响了丧钟。
对屋中的母子来说,比断头台还要更加为之凄厉。
佐忒的刀绕过了银光,赶在它斩下之前,截断了那稀世神兵,虽佐忒的刀刃卷口,但足以杀人,轻飘飘的落在了亨利克肩上。
那比羽毛还轻的力度。
却似天倾。
他双腿募地下沉,无力跪倒在地,双眼涣散失去焦距。
一刀捅中亨利克腹部,佐忒可不想让这大罪之人这么轻松死掉,他对刀研究极高,亨利克打出的刀,和那些叛军手里的工艺成色一致。
“亨利克因为协助索特兰公爵组织武装力量,叛国罪成立,以王廷的名义处以绞刑。”佐忒打完官腔之后,“把所有人拖出来杀了,将这贼人吊在城门下,和索特兰大人作伴。”
铁匠铺其余人拼死抵抗。
但这些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士官长。
麻利到只是像在收割麦田。
试图从后墙逃跑的亨利克妻儿也被机密处成员抓住,拖到庭院里集中处刑,眼看就要被一名士官长给剁掉。
“长官!我求你了!放过他们吧。”
亨利克腹部流着血,他只是一个冒险者,没有更好的措辞了。
“你的话怎么能叫我相信呢,我看到你打的刀,就知道你在支持索特兰公爵,可你却一直在骗我,一次又一次说着谎话。你根本不屈服王权,也不屈服于我的权力,你一直在偷偷遵循你自己的,你很卑鄙,亨利克。
不过现在。
你会知道权力的本质是什么了。
马库斯,你来告诉他。”
佐忒叫停了准备处刑的士官长,他要给亨利克好好上一课。
马库斯沉默了一会儿。
“权力的本质,是让人受苦,长官。”
他冷漠回答道。
“的确是这样。我很佩服你,亨利克,佣兵还是冒险者,无所谓了,这种东西都一样,能在那堆玩意儿里出名,你很不简单。肯定是这个妇人跟你吹耳旁风,让你有了篡逆之心。”
佐忒一刀斩下亨利克妻子头颅,脖颈鲜血奔流如柱,长发脑袋在地上滚了十几转,再过美丽的面孔,也是沾满血污泥土死不瞑目的凄惨头颅。
亨利克杀意随着剧烈的呼吸破体而出似的,还要暴起杀人,但诸多士官长将他架住,铁手如钳,丝毫不能动弹,腹部的创口也彻底崩开,大出血,溢出一些内容物。
绝刀。
一代强者,悲恸的嚎哭着。
佐忒知道,他现在才屈服。
“亚兰现今人口凋敝,我会饶你儿子一命,但也仅是饶过他而已,他们兴许……不像你们一样卑鄙。”
佐忒随便吩咐了一只鹰犬,切下了那六岁不到,只是在啼哭的孩子右臂。
没有什么是刀解决不了的。
唯一要考虑的只是刀够不够快。
而那孩童,无法用刀了。
“把他吊死!烧掉整座城市,所有文书所有资料!掌握过去!才能掌握未来!支配……时光。”
余兴节目结束,佐忒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凶吉已定,必须整合兵马,要不了几年,可能两年都不到,王城必有决战。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马库斯听到那幼孩的哭声,他看着父亲如死狗般被拖走,但……那种岁数又能懂什么,连刀也不能拿了。
入夜后。
城市大火依旧燃烧不休。
猎巫机密处通宵达旦的焚毁着此地由知识分子撰写的,所有对王廷,对机密处不利的东西,这些人总是喜欢记录。
马库斯被安排到城门处,在城墙下的雪地扎营,以防游散抵抗力量的突袭。
城门处吊死了太多人,被放上去的索特兰公爵只是一团被折磨到只剩人形轮廓的模糊烂肉。
与他作伴的亨利克,也早已流血而死。
那断臂孩童,似是认为他父亲并未死透,用单手托着亨利克的鞋底,祈祷着他父亲死而复生,向龙主祷告着,希望展现神迹。
没人去处理他,佐忒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
马库斯的力场感知中,他已经在那里哭着托了半个钟头,因断臂失血本就虚弱至极,快要死了。
他按照记忆,用力场在木桩上雕刻着自己的长相,但无论怎么尝试,都没有用。
这一切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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