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什么颜面,执意逼着萧卫池下一道诏书,立他为储。
“既是如此……”萧卫池不无失望地摇了摇头,眸子一转,厉声喝道:“将平王拿下!”
电光火石间,还不待萧如霖反应过来,殿中的那些执刀执戟的护卫纷纷临阵倒戈,将矛头一致对向高高在上的平王殿下。
萧卫池在刀枪剑戟之中信步走了下去,“朕曾经是想过将那位子留给阿瑾,只是他同我说,他想要的是浩瀚的山河湖水,而不是这小小的皇宫。”
萧如霖目眦欲裂地瞪着萧卫池的背影。
“那是萧钰他没用!他就是个没有废物!”
这话一出口,先前趴在桌上装死的萧亦风忍不住,腾地站起身,指着萧如霖的鼻子骂道:“阿瑾就是再没用,也好过你个手足相残的东西!”
于路明见抓不住萧亦风,亦是冷眼上前。
“十一年前,你感染风寒,宫中御医皆断言你活不过三天。那时候,是阿瑾拿了自己府上珍贵的药材救了你。”
于路明说完这句话,看也不看萧如霖,只是拖拽着萧亦风离开。
“哦,对了。你是不是还在这酒水中下了毒,希冀能通过这个控制我们。”
于路明的话,好像一颗石头投入沸水。
刚刚平定的众人又闹将起来,更有甚者,想要冲过去在萧如霖身上翻找解药。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好了,长渊,你别吓他们了。”
一道清润的笑声自门外传出,众人纷纷回头看去。
就见宁王着了身天青色的云纹锦袍,眉眼带笑地站在他们身后。
“宁王殿下!”
回过神的众人纷纷迎头跪拜。
萧钰避开了他们,径自朝萧卫池走去,“皇伯父,我来的不算迟吧。”
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萧卫池见了萧钰也只是哼哼几声,没有表态。
“诸位大人,你们饮下的酒水虽然被下了毒,但是我手中却有解药。”
萧钰眉眼弯弯地看着那些官员,抖了抖手中的一个瓷瓶。
萧如霖的那点毒药还不如他锦儿的一瓶泻药能折腾。
等到所有人都服下了解药之后,才长吁了口气,重新将目光放回萧如霖身上。
这谋乱犯上的罪名……
萧如霖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异样的视线,却只是抿着唇道了句,“成王败寇,悉听尊便。”
萧钰并没有定他罪名的打算,绕到一边去善后了。
萧卫池沉痛地看着禁闭着眸子不看他的萧如霖,良久,叹道:“看在朕那兄弟的份上,朕不要你的命。”
萧如霖紧闭着的眸子颤了颤。
“王爷……明齐的那位公主我们该做何处理?”
说话间,一个发髻凌乱的女子被几个侍卫押着来到了前厅。
萧钰淡淡地睨了眼东方柔,“放了她罢。”
站在萧钰身后的一个官员不赞同地喊了声,“王爷!属下认为她与平王勾结的嫌疑很大,应当严格地审问一番再放人。”
萧钰没有理会那官员的话,只是让那几个架着东方柔的侍卫松手。
东方柔此刻着一件大红色鸾凤纹喜服,面上也画了精致的妆容。
她看着萧钰,眼底不知是悲怆还是悔恨。朱唇轻颤,“萧钰,你会后悔的。”
一道凛冽的寒光自东方柔袖间脱出,直直地朝萧钰逼去。
任谁都没有想到,该是新娘的东方柔身上尽然备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东方柔出手的速度真快,只听得破风的声音。旁边那几个官员和侍卫连呼喊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匕首朝萧钰送去。
“诤!”
一声清鸣。
东方柔的眼神恍惚了片刻,手上的动作尽也慢了下来。
萧钰趁机眼疾手快地擒住东方柔的胳膊,用了几分劲。
那匕首也就应声坠地了。
萧亦风在旁边看的真切,当即气急败坏地叫人把东方柔捆了个严实,送去跟她的夫君作伴。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华锦瑟寒着脸迎了上来,先萧钰一步拾起了躺在地上的匕首。
只一眼,她就可以看出那匕首的尖端是抹了剧毒的。
“锦儿。”萧钰紧张兮兮地凑了过来,夺下华锦瑟手中的匕首。
这匕首可锋利了,要是一个不小心伤了她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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