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燕茗澜闭上了嘴,一路不曾言语,沉默的随着乔天烁走回了烁王府。
一轮圆月挂在了夜空中,月光直接将烁王府笼罩了起来,府内瞧着倒是十分亮堂。周遭的登陆皆是点燃了,尤其府门前的两盏明黄色的圆形灯笼,看着便是暖洋洋的,像是为乔天烁照亮了回家的路似的。
乔天烁上前叩了叩门,来开门的是一位掌着灯笼,面容苍老,鬓边已经花白了的老者,来人轻声唤了一声:“王爷,您回来了。”
说着,老者将府门推了开,朝府外观望了三两眼,似是与乔天烁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便唤了一声燕茗澜,道:“老奴,参见王妃。”
燕茗澜瞥了乔天烁一眼,心说定是这乔天烁所为,可心里却是已经默认了这一称呼,还有些甜蜜。
“吴伯,你照看一下身后这位吧,本王领燕小姐去她休息的别院。”
老者是烁王府的管家,被唤作吴伯。
吴伯眯着眼瞧了三两眼,似是还未曾留意到身后还站了人,乔天烁又未交代此人身份,吴伯生怕是将人怠慢了。
“敢问王爷,后面的那位是?”
“是皇兄身边的一位婢女,皇兄今日命她来协助本王参加八国大会。”
“是,老奴知晓了,那便交给老奴吧。”
说着,乔天烁从吴伯的手里接过了灯笼,便将提点白兰的活计交给了吴伯。
“我倒不曾想,东璃皇与烁王殿下竟然有这么大的间隙。”
乔天烁听了似是一愣,反问道:“哦,何以见得?”
“这东璃皇嘴上说着是要为你寻个帮手,照顾你参加八国大会的琐事,可这暗地里打的多半是监视你动向的消息,这白兰,恐怕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单纯,依我所见,此人不得不防。”
燕茗澜言罢,似是想到乔天烁与乔天景毕竟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弟,无论乔天景打的是什么算盘,她如此妄议,恐怕皆是不合适的。
于是燕茗澜又蹩脚的补充道:“倒也不对,我刚才的想法不一定完全正确,许是东璃皇实在担忧你的安危,又怕你与我同行,在八国大会上遭我陷害不是?”
这话倒是将乔天烁逗得有些发笑,他也只是摇了摇头,道:“想说的话你直说就是了。与本王,你无需有所防备。皇兄的心思,本王自然也有所了解,他的确就是对本王有失信任,这才派人监视本王罢了。”
乔天烁说的十分轻松,却让燕茗澜有些为乔天烁所担心,她言语不由得带了几分关心和急促。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乔天烁将手上提着的灯笼塞到了燕茗澜的怀里,自己去取了支火柴,将这院里的灯尽数点亮。一时间,灯火通明,如白日一般。
“到时候找理由将她甩开就是了,燕小姐这么聪慧,一定能懂本王的意思。你看这院子里,可有瞧出些什么?”
燕茗澜捧着一盏灯笼四周瞧了瞧,似是与自家的院子极为相似,但又想着许是巧合,那几十盏的灯笼又更为显眼,便觉得乔天烁所说的是这些灯笼。
“可是要我看这灯笼?”
乔天烁沉默了半晌,好像是似是非是般的意思,只身一人去将别院里的灯笼也点亮了起来。
“是,但不尽是,本王并不大喜欢黑夜,便命人在府中布置了上百盏的灯笼。这尘世的万千灯火中,终于才算是有了本王的归处。燕小姐,进来看吧。”
乔天烁的话里似是还有别的意味,这尘世里的归处,自然也是。
萤光照亮了偏院的每一处角落,让燕茗澜看得十分真切。
燕茗澜觉得眼前的景象似是不大真实,忍不住的伸出手去触摸,结果眼前的景象都被她触摸到了,这并非是幻想。
这偏院里的景致,这一看去,竟是与她平日里居住的院落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但细看下去,各种装点的物件都要更新些,像是近些日子才打造出来的,院子里的池塘,也是近几日才刚刚挖了出来,连荷花也是才栽了进去的。
看来院外的景象与布局都与燕府相似,也并非是巧合。
“你做的?”
“嗯。”乔天烁应了一声,似是察觉到了夜色渐深,渐渐的有些寒冷,便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披到了燕茗澜的身上,问:“可喜欢?”
“喜欢。”
燕茗澜仅是道了句喜欢,大抵是因为这种时候,反倒说不出什么天花乱坠的话来了。
她并非是喜悦于乔天烁布置这院子,而是因为从这事能瞧得出自己并非是孤身一人。
红尘冰冷,她生活于尘世里,但凡有个人惦念,就不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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