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茗澜回头望去,正巧与那林晓所对视,那人的眼如望不见底的深渊,眼光中闪过一丝怨恨之意,似是已有要将燕茗澜置于万劫不复的决心。
此次八国大会,定是不会平静了。
尉迟敬睿问了,燕茗澜也只是摇了摇头,想将这事简单的一笔带过。
“倒是没出什么大事,一点小误会罢了,看他们似乎是不大友善,日后多加防备着便是了。”
燕茗澜一心要将事情瞒下去,尉迟敬睿却看得通透,此事又岂是一句误会就能轻松带过的?
八国大会本就因为竞争各自有所防备,有所敌意,若是掺杂进了本就不怀好意的,这所谓的八国大会寻觅宝藏之旅,就更像是一滩浑水了。
这浑水燕茗澜淌不得要淌,淌得了更是难从其中抽身而出。
“燕小姐,本殿下曾参加过一次八国大会。”
燕茗澜听了,便道:“臣也有所耳闻,是在三年前,就是当年,三殿下拿到了古籍残页。”
此事燕茗澜的确有些印象,那年对于参加八国大会的翡月国来说,实在不算太光彩。
三年前,由燕桓仁与燕洛伊的父亲燕恒义二人作为翻译官参加的,而参加的皇子,则是二皇子尉迟敬睿与三皇子尉迟敬轩。
当时举行八国大会的地点,是大海西部二国交汇之处。
八国大会才刚刚到了第一关,便传出了尉迟敬轩与尉迟敬睿窃取他国答案的传闻,哪怕没有任何人能拿出证明此事的证据,传言仍是肆无忌惮的疯长着。
到了八国大会举行了一半的时候,尉迟敬睿离奇负伤,只好中途归国,受尽了众人的指点,在旁人眼里,尉迟敬睿是因为胆怯而装作负伤,为了博取同情,让人不耻。
而仅凭当时的尉迟敬轩的一己之力,根本做不了什么。
但尉迟敬轩的确是凭借着他与燕桓仁燕恒义的合作,找到了天如国遗失下的一本典籍残页,几乎是惊动了全部八国,想要从尉迟敬轩的手上夺得这些残页。
后来尉迟敬轩携残页归国,翡月国所有的翻译官一齐破译天如国遗留下的古文字,却因为是古文学文体复杂,又只有残缺不清的残页,始终未能有人破译出其中奥秘。
一同破译也仅是那一年的事,之后便被皇上藏了起来,所有人都不得见,连寻到这残页的功臣燕家也一样。
恐怕这残页的事,如今已经被皇上忘却在脑后了,否则燕茗澜此行参加八国大会,皇上总归会就着这残页提点上一两句。
但此事终究没有将风声传到外去,其他七国也因为翡月国掌握着这本残页的原因,对翡月国有所忌惮,阴奉阳违的时不时便要来交好,为的是一见此残页的真相,尉迟敬轩也凭借此事在八国之间名噪一时。
京中也有传闻道是三皇子尉迟敬轩与外邦勾结,陷害尉迟敬睿,好在此次八国大会上崭露头角,对日后夺嫡之事有所帮助。
亦有人说是尉迟敬宇远在京城,唯恐尉迟敬睿夺了他这个太子的势头,便买通了尉迟敬睿的侍卫,动了些什么手脚。
但这些终究也只是传闻,久而久之的无人提起,便也就被人忘却了。
“不错,就是那年。那残页……”
尉迟敬睿欲言又罢,不禁让燕茗澜心生好奇。
“可是那残页有问题?”
尉迟敬睿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望了一眼燕茗澜身后紧随着的清风与绿儿,似是在心中有所防备。
“比人心,山未险。”
虽然尉迟敬睿只是含糊不清的道了这一句,但燕茗澜心中已然有了分寸。
尉迟敬睿都如此说了,那就说明三年前的事,定是有什么隐情的。
“八国大会从来都不是什么公平的竞争,倒像是在比谁的手段更脏劣,燕小姐,到了此处,万不能再心善,对所有人都要防备,以免落入别人的圈套。”
燕茗澜的心骤然一紧,她这些时日,便也算是见过许多人的丑恶面了。
八国大会究竟会阴暗到何种程度?
夜里,燕茗澜的房门被人轻轻叩响。
几乎是同一时间的,燕茗澜的肚子被闹得咕咕的响。
今日下了一整夜的雨,屋外的天色让人看不清,只能瞧见漆黑阴霾的一片,几乎是已经让燕茗澜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约是已经过了吃饭的时辰了。
燕茗澜将手中所拿的旧书放下,那书本已经被她翻的书页卷边了,但利用起脑中的系统,似是能见到一种全然不同的景象。
燕茗澜打开了咯吱咯吱的木门,门外站着乔天烁,他正拿了只小瓷碗,还有一只巴掌大的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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