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
她在安慰琥珀的时候,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若不是这样,恐怕真想就这样一走了之,追随父母亲离开这纷乱的后宅争斗。
“父亲,母亲,女儿该怎么做,该怎么办?”
燕茗澜喃喃上前,将那两尊灵牌紧紧抱住,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没个定下来的时候。
琥珀在外守着,听闻祠堂内的动静,眼眶发红,心里很是疼惜自己小姐,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燕茗澜都没有唤她进去,而那令人难受的抽噎仍旧在继续。
仿佛这么多的委屈,都一股脑都在这个时候倾泻而出,决了堤、失了控。
可琥珀并不知道的是,此刻燕茗澜的境遇十分糟糕。
她哭出来的早已经不是眼泪,眼白泛红,无数鲜血从两颊滑落。
燕茗澜一直维持着怀抱灵牌的姿势,满脸的狼狈血痕,眼睛开始刺痛。可是她忍不住悲怆,于是血泪一直流,堆积成了一小滩的洼。
她所没注意到的是,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开始微光闪烁,发出一阵阵诡异的波动。它被一滴血泪不慎溅落,竟然将其尽数吸收,能量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强。
地上的那一滩血洼无形中竟被戒指吸走,随着吸收的血液数量越多,光芒大作。
这驱散黑暗的暖光自然引起了燕茗澜的注意,脑海中突然响起一声“滴”声响。
“宿主正在确认,五、四、三、二、一,绑定,开启。”
燕茗澜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全因为这神秘声音在脑中回响在太过匪夷所思。可惜这空灵的男声并没有给燕茗澜缓冲的机会,仍旧自顾自的说道:
“宿主你好,我是这宝戒的器灵,终于等到你,有缘之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燕茗澜尝试跟它对话。
“你可以叫我玄武,我来自天如国,是天如国的器灵之一。因为被封印,通过宿主手上的戒指,激活介质为您的血液。成功唤醒了我。”
器灵……?激活……?戒指……?
燕茗澜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接受这些超越认知的事物,若不是有过几年外出航海的经验,只怕她会误认为这系统是妖魔鬼怪。
“请宿主不要恶意诽傍。”
系统能够感知到燕茗澜的心绪波动,同样也能够感知到燕茗澜的想法。
那你从我身体里出去。
燕茗澜不喜欢这种时时刻刻被看透的感觉,冷冷的命令。
可惜器灵不配合,只是道一切都绑定成功,若是宿主想要解开跟自己的联系,就必须神智离开身体。
那这个意思就是,解开的办法只有死亡?
燕茗澜皱起眉头,心情颇有些复杂。
“宿主还有另外一种选择,那就是完成任务。”
任务?什么东西?
燕茗澜简直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所接触的都是待学的新事物,如同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
“你知道天如国吗?”
燕茗澜撇了撇嘴,这还能不知道吗?这天如国对他们翻译世家中人来说,简直是不可不知。
话说,这天如国五十年前是版图上最强盛的国家,可不知什么原因,一夜之间,竟神秘消失。
这事,已经算得上是未解之谜之一,没人说得出原因。
……
燕茗澜沉默。
器灵已经得知她内心想法,淡然道:“我与其它器灵一道,因为天如国的幻灭,一路颠沛流离,四个器灵只有两个找到宿主激活,而其他,我也不知它们所踪。”
燕茗澜听完以后,若有所思。
既然自己手中只有这一个戒指,而这个戒指又是从当初的木箱里拿出来的。也就是说,另一个器灵也是在那木箱里。
只是那木箱早已经不知所踪,至于那另一个已经被激活的器灵,自己也无可得知。
系统仿佛早就预料到,语气带着坦然:“另一个被激活的器灵是朱雀。宿主,你要小心它,它是我们几个之中最厉害的一个,身带邪气,而且野心极大,唯恐天下不乱。若是它落入有心之人手中,恐怕会引起祸患。”
燕茗澜心中一动,带着锋芒。
这寂静的黑夜里,一人一器灵就这样一问一答了许久,新奇冲淡了燕茗澜的悲伤,也算是器灵的功劳了。
等到琥珀第二天见到燕茗澜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小姐,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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