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噩梦中惊醒,头疼不已,一身的冷汗,像是从水里刚捞上一般,唤了好几声琥珀,才想起今日寝在宫中,琥珀应当在别处休息,听不到她的声音。
燕茗澜坐起了身,揉了发痛的额头,才觉得有所好转,躺回了床上,这次却是没怎么在睡着,一直是恍恍惚惚的。
刚刚见些日光,燕茗澜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找到了殿里的铜镜,想要义正言辞的去向乔天烁证明这药膏也并没有多厉害。
这一切就像幻觉似的,脸上的疤痕竟真消失的干干净净!燕茗澜难以置信地掐了下脸颊,立即就吃了痛,显然不是梦境……
为此燕茗澜惊讶不已,琥珀冒冒失失的端着温水走了进来,将温水撂在了梳妆台上,刚看向铜镜,手上的木梳子就掉在了地上。
琥珀眨着眼,打量了燕茗澜侧脸许久,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位置,于是又看了看另一边,在燕茗澜的身前晃来晃去的,晃得燕茗澜眼花缭乱的。
“小姐!你,你脸上的疤痕好啦!”
燕茗澜没太大的反应,坐在椅上“嗯”了一声,情绪全在心底掀起了波浪,却被琥珀咋咋呼呼的反应逗得有些乐了。
分明是燕茗澜脸上的疤痕好了,琥珀却比燕茗澜还要喜悦。
琥珀为燕茗澜梳着发,特意将燕茗澜全部的脸蛋都露了出来,不再对有疤痕的那边遮遮掩掩的,看起来着实是精神了不少。
正惆怅临时入宫没有合适的簪子呢,燕茗澜拿出了枚金簪,正是昨日皇后所赏赐的,琥珀笑吟吟的戴到了燕茗澜的头上,对这簪子赞不绝口。
“叩、叩。”
传来了两声敲门的声音,琥珀正替燕茗澜梳洗,便没来得及立即去应。
“燕大人可还在休息?皇后娘娘请燕大人过去呢。”
“我家小姐正在梳洗,还请姑娘先等会儿。”
过了半炷香的功夫,琥珀才上前推开房门,过来的是个盘着两个团子头的宫人,比琥珀还要矮了些许,正笑着。
“燕大人,等您好久啦,皇后娘娘请您过去呢。”
燕茗澜有些犹豫,若是此时拒绝了皇后,定是要扫了皇后的兴,实在是不妥当,可这个时间要上早朝,若是被人扣上仗着皇后的疼爱连早朝都不上的帽子……
那宫人好似看透了燕茗澜的心思,问:“燕大人可是在担忧早朝一事?”
燕茗澜不好意思的点了头,宫人露出了些笑意。
“燕大人宽心,前几日皇上不是同各位使臣商议国事?这些日子可算闲了下来,皇上让各位大人休沐呢,所以皇后一大早就让奴婢来请燕大人过去了。”
原是如此,这些日子的确繁忙劳累,纵是上了朝她也是不参政事的。
“还请姑娘带路了。”
皇后的宫里,好像也有些檀香味,燕茗澜昨日就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今日应当是刚刚点上,味道还要浓上一些。
皇后倚靠在了榻上,穿着不如昨日华贵,却贵在了骨子里那股雍容华贵的仪态。
“丫头,坐到本宫的身边来吧。”
燕茗澜有些怯怯的坐到了皇后的身侧,皇后一眼便瞧见了燕茗澜头上所戴着的金簪:“这簪子澜儿可喜欢着呢?十分衬你。咦…….你这脸?”
“回母后,澜儿近些日子得了些药膏,抱着侥幸的心思试了一试,竟真的有用。”
皇后又打量了两眼,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便好,前些日子本宫听闻了以后,几乎是日日挂念着你这伤。海家的那位姑娘,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打小便是直来直往,谁也拦不住的性子,那点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很讨本宫的喜欢,将来定是要有大作为的。谁曾想她竟做出了这种事,也算枉费了本宫的信任。”
海兰怜?
若是海兰怜不做出这些事,率真爽快的性子,比起那些一堆弯弯绕绕心思的贵女们,的确也会很讨她燕茗澜的喜欢。
燕茗澜将皇后也当作了可以交心之人,与皇后也多了几分坦率。
“皇后娘娘可知海小姐违抗流放的命……”
皇后伸出手挡住了燕茗澜的嘴,示意她这话不可说,这事似乎是许多人都有所耳闻,却十分默契的都闭口不提。
“你说的本宫都知道,一大早宫里就传来了消息,昨夜海小姐喝的酩酊大醉,招惹了一群不务正业的泼皮,受了打击,如今不知去向。”
燕茗澜难免有些讶然,心中有了些猜测,无非是……燕茗澜刚张开口,没说清是什么,皇后就认可地点了点头。
上次见到海兰怜,她还是一身利落的劲装,纵身一跃翻上了骏马,疾驰而去,英姿煞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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