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约是午时刚刚过,这三人才端着几盘菜走了几个来回,拢共能有七道菜,三个人走了两个来回。
仔细看去,有两盘各个都不同的糕点,还有道凉拌的木耳,三碟小炒菜,与一碗鸡蛋汤。
主厨自然是乔天烁了,带了两个“帮手”,结果却比自己一个人做还要累。第二个来回他索性放任着燕茗澜与尉迟琳儿两人去端菜,自己倚靠在了椅上,看起来好不自在。
这七道菜摆到了桌上看着十分亮眼,分明只是些极其简单的原材料,却做的比御膳房所出还要诱人,这尉迟敬烨口水咽了又咽,迟迟不敢动筷。
尉迟琳儿眨巴着眼,左看看客气的像是客人的尉迟敬烨与柔妃,右瞧瞧态度十分散漫的乔天烁,就连一向严谨的燕茗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都在想些什么呢,放着一大桌子美食佳肴去发呆?
尉迟琳儿的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实在是看不下去这般宁静到沉重的氛围,便第一个动了筷子夹起了一块糕点,甜蜜蜜的滋味充满了口腔,她眼角的笑快弯成了月牙:“这糕点好香。”
尉迟敬烨可是眼馋了许久,见尉迟琳儿动了筷,也立即夹了些菜到自己的碗里。
自卑像是嵌在了他的骨子的里。
虽说经过刚才的相处,他也对尉迟琳儿有所亲近,看法也有所改观,可从小他便不是被当做一个皇子所对待的,一遇到像尉迟琳儿这种的“兄弟手足”,他便有些手足无措了。
尽管柔妃十分努力的不让他听到别人的指点,可关于他或许不是皇上所出的怀疑,以及讽刺侮辱他出身的话语,还是时不时的能传到尉迟敬烨的耳中。
唯一将他当作皇子看的,除了柔妃,就是那些将他视作夺嫡路上的障碍的皇兄们。
吃过了主食以后,桌上还剩着两盘精致的糕点,宫人去沏了两壶茶水,几人就就着这茶水闲聊了起来。
尉迟琳儿看气氛融洽,便凑的与燕茗澜更近了几分:“燕小姐,本公主听闻你最近在教导四皇子翻译,不知可否捎带本公主一个?好不好?”
“公主殿下若是信得过臣,臣自然要尽心尽力的教导公主殿下,不过您要想好了,臣并非是以老师的名义,不过是将些所学的东西再教给殿下,或许并非有多精湛,就连四殿下,也是如此。”
尉迟敬烨露出了些疑惑的神情,燕茗澜只好趁着尉迟琳儿不注意给人使着眼色,至于看不看的懂,她就没把握了。
她这是为了保护自己,亦是为了保护尉迟敬烨。
因为燕茗澜教导尉迟敬烨这事,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就是尉迟敬烨有心夺嫡,而燕茗澜有意辅佐。
至于她燕茗澜为何要瞒着尉迟琳儿,也并非是因为她防备尉迟琳儿,未曾交心。
恰恰是因为燕茗澜相信尉迟琳儿是良善之人,可越是良善,就越是容易被人引导、被人套话,却不自知。
尉迟琳儿自然是不在乎,连连点头:“燕小姐放心!本公主也懂的,许多事,做是那么做,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可就十分危险了,本公主也不过是想跟着四哥一同与燕小姐学习。”
这么一看,尉迟琳儿倒是十分的机敏。
“既然如此,那公主殿下便随着臣一同学习吧。说起来公主殿下可知道城外的南山寺?臣听闻许愿十分灵验,不知公主殿下有没有兴趣同往?”
这是燕茗澜多年以来的习惯了,每年逢这个时候,都会选一日去寺上为父母祈福,顺便加固一下求下的平安锁。
今年,还得花钱请人拆下去,才算不坏了规矩……
一个人去,又总觉得会触景生情,选个人作伴的话,若是尉迟琳儿愿意,她倒是个合适的。
尉迟琳儿思索了片刻,说:“不曾听闻……又好像听人说过一些,是不是那个靠祈求姻缘很灵验而名满京城的?”
靠在了椅上的乔天烁本来像是个无所事事的,提到这些话茬却坐直了身子:“正是,听说还有个什么姻缘树的东西?就是靠那东西祈求姻缘的,不过这寺里能求的可不只姻缘。怎么了,燕小姐可是想去逛一逛?”
心思被人猜了个半,燕茗澜索性就不与这几个人瞒着了:“差的不多,要去寺上拆个锁,一个人总觉得无趣,想着公主殿下若是愿意,就找公主殿下做个伴。”
尉迟琳儿自然是愿意,若是真有那么灵验,她还是愿意信上一信的。
“愿意愿意,自然愿意!四哥和柔妃娘娘呢?要不要一同前去?最近的天气也好,就当出去玩玩,本公主好久没有出宫了,宫里待久了实在是闷。”
尉迟敬烨不知怎么的,能出宫游玩,不仅没有喜悦,反倒有些为难了,只见柔妃说:“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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