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着说那些无关紧要的,明日那皇帝若是不放你出去,本王带你走。”
她在水里熬了好几个时辰,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温暖。
燕茗澜的手就与池里的水一般冷,只怕换作其他人,现在就要将她的手甩开了。而乔天烁却紧紧的握住了燕茗澜的手,试图帮燕茗澜缓解个一星半点的。
而燕茗澜也与平常的时候不大一样。
她正贪婪地渴求着这半分的温存,又因为冷得糊涂,几乎要晕厥过去。
乔天烁只好陪着她,说着些十分幼稚的话。
月光照了进来,燕茗澜觉得这月光,似乎并没有将才那么凄凉了。
此时的太子府门外,马车上下来了位穿着十分素净,却戴了个面纱的姑娘。此时她正踏着扭捏的步子,似乎是想隐匿她的身份。
可往往是事与愿违,怕什么来什么,才刚走了没两步,燕若溪就被人认了出来。
“呦,我当是谁呢,三小姐,大晚上不在府里,来太子府做什么?”
燕若溪心虚,不好意思的笑着,可很快也回过味儿了。
大家都是偷着来太子府的,谁又低谁一等呢?
“自然是求太子帮帮我家大姐了,倒是燕大小姐您来做什么?”
燕洛伊很快就羞红了脸,狡辩道:“我出来逛逛又怎么了?呵,难道四处逛逛三小姐也要管?”
燕若溪是明白人,对方多半是打着和自己一样的目的,要真是半夜三更出来闲逛,那还真是好兴致了。
既然如此,这烂摊子何必要撂到自己的身上。
燕茗澜收了收锐气,凑到了人的身前,结果遭了个白眼,虽说她心里气性大着呢,可面上还是要过得去。
“燕小姐,这要真论起来,你我还是表姐妹,我也就不瞒你了,我这今日的确是有目的来的,你且听我跟你细说。”
话是凑在了燕洛伊耳旁说的,生怕别人听了去,话音未落,这药瓶就已经递到了燕洛伊的眼前了。
燕洛伊接过了药瓶,放在眼前打量了两眼,嗤笑道:“三小姐还真是个狠毒的,连对亲姐姐都是这么狠辣的手段。”
“燕小姐说的是哪儿的话啊?我哪舍得害大姐,只是听闻大姐被关到了那水牢里,我这做妹妹的也心疼的紧,才出此下策,太子陛下也是好人,想必会很疼爱大姐的。”
“三小姐不一同进去?也好邀份赏啊。”
燕若溪她向来是以冰清玉洁的面貌示人,躲着还来不及呢,怎会主动去邀功行赏?尤其是她想起那太子看她的眼神,轻蔑、玩味,淫邪…….
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像是让她脱光了衣服站在了人家身前似的。
想到这,燕若溪甚至是打了个冷颤。
燕洛伊却没想那么多,十分得意的就叩响了太子府的府门。
“那三小姐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一个时辰后。
“放开。”
“本王贵为一国王爷,你让本王放开就放开?不放。”
“……”
燕茗澜的状态好了许多,清醒了以后,她便犹豫起了与乔天烁拉着手,是否不妥当。
更何况这池水怪凉的,她身子凉,手也凉,凉的彻骨。
谁曾想乔天烁像跟他赌气似的,始终是不放开手,估计没了这道牢门,乔天烁能将她整个人都拥怀里去。
燕茗澜正想抽回手,就见乔天烁拿手比划着什么,好像是让她不要说话的意思,又道:“别出声,好像来人了,我去看看。”
乔天烁不知去了哪里,燕茗澜将手贴到了脸上,怪暖和的……
“洛伊小姐,你出这法子真的有用?这弄不好了可是要被治罪的。”
尉迟敬宇到底还是信了这两人的法子,跟这两人来了天牢之中,可多少还是没有底,对这两人,也不大信得过。
燕若溪可见不得这法子“半途而废”了,这可是她为燕茗澜特意准备的,不用可就可惜了。
“太子殿下您就放心吧,燕小姐聪慧着呢,肯定什么也查不出来,您看这会,这天牢里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连知道我们来的人都没有,您还怕什么呢?水牢钥匙都偷到了,只要将这药粉洒到燕茗澜待着的水里,她肯定求着与您行事,这要灌到嘴里,药效就更强了,况且,这可是她求着您的,怪也怪不到您的身上。”
尉迟敬宇难免起了疑心,这燕洛伊出的法子,怎么燕若溪更熟悉?
终究是无伤大雅的事,尉迟敬宇也没细想,就见燕洛伊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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