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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桥补路,补,重点在于随时坏了随时修补好。
年岁大的人经验丰富,旁边村子里也会出人帮忙。
这属于官道,村子的人把村子里的路修过来,官道坏了他们也补。
在大唐,村子里的路,只要不是太难修,一直有人管。
谁家的人路过,发现这个地方凹了,回到家后休息一下,拿着工具就出来到这边填填石子和黄砂。
不需要有人号召和带领,百姓自己会做,最好是有石子和黄砂。
朝廷此刻修路就把挖出来的石头和沙砾堆在路边,百姓看到,下雨的时候过来取用。
李易知道,换成自己那时就完了,没人管,都觉得与自己无关。
尤其北方下雪,以前一下大雪,村子里的人都出来扫雪,先扫自己家门口的,然后扫路上的。
两尺多厚的雪,扫完旁边堆出来一米厚的雪墙,路上却没有雪。
接着再用扁担把炉灰挑着过来往路上铺,这样就好走了。
后来都住楼房了,小区里面扫雪的基本上全是年岁大的,年轻人很少管。
坏人可以变老,好人也一样老,老了的好人,依旧是好人。
“停车。”李易说着的时候,豆卢贵妃出声。
车队缓缓停下,豆卢贵妃探头出去:“刚才有人挥手,旁边有个人好像受伤了。”
“我下去看看。”李易又喝一口啤酒,套衣服,白大褂得穿上。
一群人跟着他下去,往后走。
三十来米的路,到地方有个人左手托右手,右手滴血。
小机器人们先就位,李易到近前:“被石头砸了?”
“砸了,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事情,又麻又涨又疼。”受伤的人说自己的感受。
“跟我进车里看看,不然我摸骨能疼死你。”李易招呼着回去。
他也不晓得对方骨头有没有出问题,他能摸出来,但人家受伤出血,摸……
几分钟之后,李易笑着说:“恭喜,骨头没事,肌腱也没事儿,皮肉伤,我给你消毒缝合,回头得换药。
你走几步路,然后坐火车去庄子换药,明天就要换,之后看安排,看几天换一次比较好。
工伤,属于工伤,工钱还是有的,治疗费用无须朝廷出,我在这里,就由我管。
会留下瘢痕,想来你不会在乎,我给你打个破伤风,你今天不能喝酒和吃辛辣的东西……”
李易医嘱,很放松,还能笑出来。
受伤的人跟着嘿嘿笑,他担心骨头出问题,既然骨头没事儿,就很开心。
医治的钱不用自己出,工钱照样拿,只是疼而已,挺一挺就过去了,留下疤痕无所谓。
队伍继续前进,李易却有了其他的想法:“三哥,官府雇佣人做工,出了意外,死人当然有额外的补偿,寻常的小伤却没有。
今天咱们遇到的手被砸伤,想来官府不会额外处理,小伤,但会死人的。
即便不死人,也影响一个家庭的收入,其家中的亲人为之难过。
朝廷目前有钱花不出去,不如额外给予工伤补贴,同时完善律法,雇工者当承担一定责任。”
李易从国家角度出发,从雇佣关系角度出发则是谁损失更大,谁付出更多,涉及到成本。
李隆基喝酒:“怎般操作?”
“保险,咱都有银行了,保险要跟上,每一个行业都应该有保险,保险是……”
李易介绍起保险,要求所有雇工的人都得上保险,钱不多。
不过这个不多的钱,他那时候很多公司也不愿意给。
之所以如此,不是法不完善的问题,而是基层执法者和稀泥的问题。
就跟变法难以贯彻一样,执法人员有法不执,才最可恨的。
故此,执法部门的腐败乃一个社会民心失去的原因。
如今的大唐,执法者还算清廉,所以弄出来保险就可以了。
李隆基听着,之后总结:“集众之财,救众之急。”
“专事专项,不可挪用。”李易答。
“可,于两都试行。”李隆基颔首,此事定下,具体的方面想来易弟女婿会给出来。
“如此,庄子中的小机器人会把详细的情况告知宰辅们,个人种植莲花、养鱼者当买保险。”
李易说的时候,莫名有种伤感,往事不堪回首的那种,你们个体户要买保险啊!一定要买啊!
队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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