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向妻子钟无艳表示过愿意配合调查,可现在他突然调转了矛头。
“你……”钟楚雄要被气得吐血,他扬起手掌就想扇过去。
被纪委大佬及时阻止,“钟老,您别动气。这件事情必须谨慎,而且要一击即中。单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确实不足以说明吕维远和知青案有直接关系。”
“我们还有证据。”施南生把底线抛出来。
“是什么?”纪委大佬问。
“感化市思茅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同志也掌握了一部分证据,昨天晚上,我已经通知他们赶过来。”施南生说的是武平、高阁和吕青青。施南生这样做,无异于自掘坟墓。他杀了吕安之和孔尚武,伤了郑南司和许攸,一旦武平等人赶到,施南生无处可逃。
看来,他做好了伏法的心理准备。只要能扳倒吕维远,死无所谓。我们一直觉得许攸很苦,可相比之下,似乎施南生更惨。许攸起码在曹贵生的关怀下长大,施南生呢?虽然衣食无忧,但母亲施静情人的身份和他从小偷偷摸摸过日子的经历,让他恨透了知青案凶手和吕维远。
“办吧,大胆开展工作,不用管对方的身份、职位和权力有多大。我们坚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此事属于高度机密,结果直接向我汇报。”省委大佬简单几句话,给足了钟无艳和施南生力量。
在昨晚见钟无艳之前,施南生一共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打给吕青青,他把手上掌握的证据和要去见钟无艳全部说出来,并让吕青青通知武平连夜赶往省城。
另一个电话打给吕维远。他以陌生人的身份提醒吕维远,思茅县刑警大队副队长武平将携带梓县知青案证据前往省城。“你是谁?不明白你说什么。”吕维远故做镇静。“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我说什么你心里最清楚。”施南生嘲笑起来。
几分钟沉默后,吕维远的声音再传过来,“武平,还有谁?”
“武平、高阁、刘得宝,一行三人。”施南生隐瞒了还有吕青青,他有恶毒的打算。
挂断电话,吕维远重重坐在沙发上。老婆陈维津感冒发烧,早早睡了,他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
电话是谁打来的?吕维远摸不着头脑。可是对方知道知青案,知道武平掌握有证据,更加知道家里私人电话,绝非等闲之辈。是敌是友?这一点至关重要。
不管是敌是友,必须尽快查出他的身份,并且干掉他。知青案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吕维远紧急叫来心腹,把一张纸塞给他,纸上面写着武平、高阁、刘得宝三个人的基本情况。
“还是老样子吗?”心腹问。
“不。先别杀,找个没人的地方关起来,我有用。”
第二天早上,吕维远照常起床、洗涮、上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看看手表,已经上午10点半。很好,看来心腹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妥了,这个人做事从不失手。跟我斗,太嫩了,吕维远心里暗想。他背靠在沙发上品茶。
10点40分,办公室电话响起来:请速到省委开会,罗书记亲自主持。
吕维远长长舒口气,穿好衣服,下楼,太阳照样升起来,一切都平安无事了。在上车之前,他故意在门口停留一小会儿。吕维远抬头看看天,用手掌温柔接住射进来的阳光。他嘴角咧出笑容,没什么可畏惧,数十年风风雨雨,压在肩膀上的血案多不胜数,不可能因为小小的知青案翻船。
可是在车上,吕维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叫司机靠边停车,把心腹的电话号码交给司机,“去公用电话亭打这个号码。”
“怎么说?”司机问,他不清楚老板的用意。
“一句话:今天的烧饼多少钱一斤。”
几分钟后,司机回来,“电话通了,没人说话。”
坏了,吕维远感觉一阵冷流从脚底板冒出来直冲脊背,手心和脑门上有些汗珠就要钻出来。“掉头,不去省委,往臧边省走。”
臧边省与外国交界。
司机不明白吕维远为何突然不去省委开会而去臧边。可他不敢问,他的职责是开车,把车安全开到目的地就行。
在省委大佬办公室,施南生见到了急匆匆的高阁和刘得宝,他们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高阁左手手臂下垂,被简单包扎过,胸前位置射有血迹。
见到杀人犯施南生,高阁和刘得宝首先发难。
施南生并不躲藏,他立刻站起来,把双手拢在一起递过去,“抓我吧。”
这是当然,刘得宝马上取出手铐,把施南生铐起来。
未经请示就在省委和纪委大佬面前抓人,太大胆,但已经顾不上这些,施南生恶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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