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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大了?”他问。
“十一岁。”她说。
“你还在怪兽体内掏东西?”
小维昂起头,说:“对。但我现在还负责监督其他四个人干活儿,可以从他们的工资里分成了。”
“你要知道,你每得一个卢布,他就能赚一百个卢布。”
她耸耸肩,说:“这一行就是这样。”
“如果你接着干下去,很可能会生病的。”老师说,“你要知道他们给你们的防护服都烂得根本防不住任何东西。”
“无意冒犯,老师。”她说,“您说在这里,在道场里,是您说了算。那么我在道场外做的事情,是我自己说了算,对吗?”
“对,”他说,“我只是给你一点儿建议,不是要求。但是,如果你不再为安德烈打工,我就免费教你。”
“我还是可以好好利用上课的间隙的。”她说。
“我知道你可以,”他回复道,“但我不会支持你去打工,更不会支持安德烈这种人。”他说,“你要知道这一点。”
“谢谢您的建议,老师。”她说。
小维走在街上,内心的愤怒几乎压抑不住,喷薄欲出。这个老家伙算什么人?居然来评判她?如果他想免费教她,没问题,但是对她有诸多限制只会让他和安德烈变成同一类人。人人都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告诉她该做什么,却没人能意识到这根本不关他们的事。
所以,她听到每天在街头等她的安德烈因为她迟到而骂骂咧咧时,她一点儿也不想搭理他。
“你管那么多呢?”她说,“只要我能完成任务就好。就算我迟到了一个小时,我还是可以完成任务。”
话音刚落,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实在是怒火攻心。
“哦?”安德烈说,“那你一直都在打我的劫呀,恭喜你,你的任务目标提高了。”
“你不能这么做,这是违反规定的。”她生气地说道。
小维看到了安德烈扬起的巴掌。她差点儿就能防住了,但他动作很快,而且两个人距离太近。他一巴掌扇在小维脸上。小维踉跄地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
“你想来一招空手道吗?”他说,“让我看看你学了些什么没用的烂招数?”
她伸手摸摸脸。脸颊已经发烫,她觉得自己的眼睛肯定被打得乌青了。
“没事。”她对自己说,“没什么是我忍不了的。”
“还是算了吧,”他大笑,“我不知道你学来干吗。”
“一周只上几个小时而已。”她说。
“对,还有上学的时间,”他说,“好像上学对你真有什么用处似的。你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我干吧。”
“我还是在给你打工,安德烈。”她说,“我没有给其他人打工。”
“哦,你说得太有道理了,你没有帮其他人。”他说,“如果你真敢给别人打工,那我刚才那一下都算轻的。”
他脸色一变,小维想他肯定又要打她了。但是他只是用手背向小维招手。
“走吧,开工了。”他说,“他们在脊柱开了一块新区域。你的组员是米娜和卢博米尔。”
“海恩呢?”她问道。海恩个子很小,他可以钻进她和其他年龄稍大的孩子进不去的地方。
“今天海恩跟卢瑟一组,”他说,“祝你成功完成目标吧。吹得天花乱坠,希望你说到做到。”
当然,小维完成目标了,虽然只是刚好过线。安德烈对她的薪酬克扣力度更大了。但是她对此无可奈何。
小维打算跟外婆编个故事,但是她进家门时,外婆只瞥了她一眼,就再也没有注意过她。外婆甚至没有注意到汤里有一只蜜蜂。外婆的情况越来越糟了。她工作上还出了一点儿意外。外婆的上司叫卓,是一个善良的人,一周前曾亲自把外婆送回家。
“我也想留用她的。”他告诉小维,“但是如果她的情况再恶化,我的工作也难保了。跟她说说吧。”
安德烈的话不断在小维脑海中盘旋,虽然小维无比想忘记这些话。
“不知道你学来干吗。”
有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学来干吗。尤其是补课,她的学习成绩不好,尤其是数学。她就是不适合。应该说,她不喜欢上学。她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他们似乎觉得什么事情都像在做游戏,只要穿对了鞋子、知道哪些狗屁句子的拼写是正确的、能说出K-p
og是不是比《惊声尖叫》 糟糕,就能得分。
老师们也很无趣,但他们至少还有点儿知识。
眼前更严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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