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顾虑太多。
他皱眉苦思,前世模样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担忧。“已经拖不下去了呢,那件事情……恐怕今日就要做了结,还好一应的安排,也都已经交代下去了!”
吱呀——!
厚重的红铜大门被从里面拉开。不只是大门,整个这栋奇怪的建筑物都是由红铜铸造,这实际上是一种特殊的炼器材料,拥有温养魂体的奇妙效果。
一身玄青色长袍的汪天龙,此时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边走,一边随意整理着自己被坐皱了的衣着。
在这些建筑物里七绕八拐,沿途撞见的下人们纷纷向他行礼,口称他一声‘太老爷’,地位与李中庸这个‘老宗主’平齐。
面对仆人们时都是微微点头,此时汪天龙忍不住快行几步,直到快要迈进一个院子时,汪天龙却忽然停了下来。
“拖把红,拖把红。”
是一个小屁孩儿奶声奶气的声音!
“够了,我叫拓跋鸿!”紧接着传来的气呼呼的声音中,还能听出小屁孩拽拽的口气。
“你不是吹牛说,小黄狗不是你的对手吗!”
汪天龙顿时就忍不住一侧目,循着声源,这声音是从旁边的花园里传来的。
他借着镂空的墙壁,就见发出声音的,是李家几个新生的后辈。这几个小屁孩,都是在巨陆兽的背上小世界出生的。
“那是骗你们的,”拓跋鸿此时还是一如既往的光着屁股蛋子,两只肥肥的藕臂抱在身前,小肚子一挺,模样还颇为的自得。
“拖把红,既然你这家伙骗我们,我们再也不叫你叫老大了,”能跟拓跋鸿玩在一起了,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年龄大的孩子,在他对面,几个小屁孩儿同样光着屁股流着鼻涕。
“你居然鼓动他们背叛我,”拓跋鸿气呼呼地指着其中,一个扎着朝天辫的小屁孩,似乎觉得这奶娃娃颇不仗义。
“明明是你欺骗在先,”这个小奶娃头顶上的朝天辫一晃一晃。
“哼,就是你煽风点火,”拓跋鸿此时却不依不饶,脚丫踩在石板上,啪啪两声就扑了上去。
一时间,所有的小屁孩都混战在了一起,你抠我的鼻子,我抓你的小辫子……
“你们都给我适可而止!”这时花园一旁的厢房内传来了轻呼声,是个男孩的声音,但中气有些不足。
紧接着,就是门被推开来的声音,汪天龙就看到一个相貌约模十八九岁的男孩子,有些虚弱地走到了他的视线中。
长得很清秀的脸庞透着一种大病初愈的苍白,但是一双比常人还要大些的眼睛,此时却是吐露出精光。
这一眼,慑得那几个还在争论不休的小屁孩停下来,下意识的把脚丫子对在一起,小手背在身后面,嘴巴委屈的撅起来,顿时都不敢吱声了。
“都怪你,”一个双羊角辫的小孩,捅了捅拓跋鸿的后背,细声细气地嘀咕道。
“咳,”这时候汪天龙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哇,是太老爷来了,大家快跑啊!”不知是哪个孩子咋咋呼呼的叫了一声,所有的孩子都作鸟兽之散,钻进了虚掩的花园大门,忽的一下就全没了影子。
这时候仅仅隔着一堵墙,只余下墙内墙外的两个人,气氛也因此变得尴尬了起来。
“王焕钏小兄弟伤可好了?”汪天龙可以敏锐地察觉到,对方此时有些局促,于是他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这里是惢意城李家大宅的某个小院子,原本浑身是伤的王焕钏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经历几天的修养,他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多谢前辈关心了,”见墙后隐约露出半张脸的老者,王焕钏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连忙恭敬地朝汪天龙行了个礼,显得极有礼貌。
“诶,不必拘礼,不过看你这样灵活,想必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罢。”
“托前辈的福。”
“我可没有什么福,还是自求多福吧,”汪天龙笑眯眯的说完,又不忘语气和善的叮嘱道:“你还是要多注意休养,毕竟你的身体我也检查过,是中了邪魔的诅咒之术,又从高空之上摔落难免伤及了肺腑……”
“虽然已经被我师傅想办法去除掉了,但这身体上的顽疾,却是不那么简单就能消除的。”
“多谢前辈关心了,”王焕钏有些虚弱的笑了笑。虽然是个男子,但墨色的头发没有修理,像瀑布似的垂到了脚踝。当真是有几分,“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鬓之愁,娇袭一身之病”的黛玉美。
“你要多注意休息,我就不打搅了,”汪天龙感觉对方身体确实虚弱,便没了多停留的心思:“你可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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