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糖皮儿,滋味肯定甜!
小姑娘欢喜接过,“陆哥哥,时辰不早了,咱们去找间客栈住下吧。”
陆景淮顿了顿,脸更红了。
他眼神飘忽不敢看她,支吾道:“好、好啊……”
天呐,这么快就要和词儿住一间房了吗?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等拿到房间钥匙,陆景淮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多。
谢锦词要了两间房,此时人正在他隔壁,不知是否已经歇息。
春夜静谧。
少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好不容易有机会和词儿单独相处,他除了给她买了几串糖葫芦,好像什么也没有做。
没有花前月下畅谈人生理想,没有拉小手,就连心意也没有让她听见。
少年恼了自己许久,最后终于想通。
词儿才九岁,还是个小女孩,他要是真的告白,指不定会吓着她。
再等等吧。
起码,得先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强大,这样才能保护她。
隔壁房间里,谢锦词也睡不着。
陆景淮是因为惆怅,而她是因为兴奋。
第一次见浮生君,就有一颗种子,不动声色埋在了她年幼的心底。
再次见面,她蓦然察觉,那颗种子已悄悄破土而出。
九岁的小姑娘,懵懂天真,纯净得如同一张白纸,不染墨渍瑕疵。
她觉得,自己对浮生君的感情,好像不只是仰慕那么简单了。
翌日,谢锦词顶着黑眼圈起床,发现陆景淮眼下也是沉青一片。
两人的解释如出一辙,都说自己认床,突然换了个陌生地方睡觉,因此格外不适应。
再次登上大船,一路青峦如画。
谢锦词看着沿途美景,觉得自己的心胸都开阔了许多。
回到临安城,已是下午。
刚踏进漾荷院花厅,沈腾已经闻讯赶来。
他虎着脸,“好你个词儿,你跑出去这么久,连爹都不要了吗?!”
“义父!”
小姑娘眉眼弯起,大步奔向他的怀抱。
沈腾佯装生气的脸,在她奔来时瞬间化作笑颜。
他把小姑娘抱起来,“如果不是浔水帮的人替你报平安,义父都要杀去恒阳了!怎么样,恒阳好不好玩?”
小姑娘欢喜地点点头,宝贝般捧出几件东西,“义父,这是女儿沿途给你买的礼物,有恒阳的甘露酿,江陵的贡茶,还有小泥人和玩偶!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你瞧瞧喜不喜欢?”
“自然是喜欢的。”沈腾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的小词儿这么懂事,也不知道将来谁有福气娶你过门。”
“义父,我还小,不急着嫁人。”
男人笑了笑,“年幼是很好的事情,不必承担太多的责任,可以尽情地玩耍和学本领。义父已经帮你在女学报过名,你在家休息几日,就能去上学了。”
“谢谢义父!”
看着自家女儿甜甜的笑颜,沈腾想起什么,又道:“再过三日,义父就要回琼川任职了,恐怕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去找祖母,当然,找你四哥也是一样,只是他如今去上京赴考了,恐怕三月中旬才能归家。”
谢锦词乖巧点头,没把沈长风放弃科考的事说出来。
“对了义父,我刚刚进漾荷院时,看见小厮把花圃挖了,义父是想在院子里种别的花吗?”
沈腾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说话。
三日后,沈腾整装待发,郭夫人带着大房家眷出府相送。
沈冰雁抱着沈腾的手臂不停撒娇,余光带刺儿,瞥向乖巧站在一旁的谢锦词。
小姑娘眉眼含笑,对她的挑衅视而不见,只在沈腾登上马车时,脆声道:“义父一路顺风!”
小厮正要挥鞭驾车,巷口慢悠悠踱进来一位少年。
青衣温润,朱砂色艳,不是沈长风又是谁?
谢锦词呆呆看着少年。
小哥哥不是去狄国了吗?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虽疑惑,更多的却是欢喜。
不论小哥哥这几天究竟去做了什么,但到底平安回来了呀!
沈府门前,一行人瞅着本该在上京备考,却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的沈长风,神色各异。
沈腾掀帘下车,脸色极为难看。
沈长风朝他作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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