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收司马府一切财产。”
谢锦词沉默地拉拢衣裙。
沈长风瞥了眼她的凤冠,“取下来。”
少女伸手摘下黄金凤冠,面无表情地放到他手边花几上。
沈长风拿起把玩,嗤笑出声,“这玩意儿,容家送来的?这么小一只,用料不过七两黄金。谢锦词,你在容折酒心中,大约只值七两黄金。”
谢锦词面颊涨红,“你可以杀我,但不能羞辱我!”
“呵,”沈长风把凤冠扔进查封财产所用的大木箱,“嫁衣脱了。”
谢锦词抓紧宽大的垂纱裙摆,声音晦涩:“沈长风……”
沈长风慢悠悠端起茶盏,“妹妹的嫁衣挺值钱的,若不查封,皇上那里我不好交代。”
谢锦词咬牙,只得脱了嫁衣。
沈长风看她终于顺眼了些。
喝了口茶,又道:“绣花鞋,脱了。”
谢锦词的绣花鞋上缀着东珠。
少女咬着牙脱掉绣花鞋,恨不能甩他脸上!
沈长风弯起桃花眼,“妹妹的中衣是流光缎的,市面上价值二十两银子。”
“所以?!”
“脱了。”
“……”
谢锦词很想掐死沈长风。
她垂下眼帘,如同任人宰割的小羊羔,白嫩指尖慢慢落在寝衣的盘扣上。
却在解开盘扣的刹那,猛地扑过去抓住沈长风的衣襟!
匕首抵上他的脖颈,谢锦词格外凶狠,“我舅舅呢?哥哥呢?我外祖父呢?!”
沈长风双手搭在椅背上,笑吟吟看她张牙舞爪,“你乖乖听话,他们自然死不了。”
“我外祖父他……”
谢锦词很害怕禁卫军对自己昏迷不醒的外祖父做些什么。
沈长风握住她的手腕,眉目难得冷峻,“我的军队,出十几个败类就够了。负责查封你外祖父那边的,是我的心腹。”
他怎么忍心把她的亲人置于险境?
谢锦词暗暗松了口气。
却在放心的刹那,被沈长风打落匕首!
她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腿上,惊恐地望着男人放大的脸!
男人一手掐着她的腰肢,一手轻抚过她的身体。
谢锦词气怒,“沈长风,我都落到这步田地了,你竟然还占我便宜——”
话还没说完,沈长风从她衬裙里面摸出一小袋玉石。
谢锦词愣住。
下午独自待在小绣楼时,她就猜到府里恐怕会遭逢劫难,所以早早收拾了些金银细软装在小绸袋里,特意贴身绑缚。
没想到……
沈长风微笑,“妹妹好手段。”
他把那一小袋玉石扔进木箱,粗糙的大掌沿着少女细嫩的小腿一路上滑,又摸出一袋金钗。
谢锦词:“……”
她推开沈长风迅速后退,灯火下又急又怒,死死盯着男人,不肯叫他再接近自己。
沈长风优雅地翘起长腿,端了香茶啜饮,“脱。”
少女眼圈红红,“你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你嫁给容折酒时,可有想过给我一条生路?”
谢锦词的语气软了几分,“沈长风……”
“自己脱,或者我给你脱。”
他的语调那么冷硬,没有半点儿讨价还价的余地。
谢锦词咬住唇瓣。
所有被抄的世家里,她大约是最惨的千金了。
她闭了闭眼,心一横,干脆利落地掏出藏匿在衬裙里的所有宝贝。
沈长风掀起眼皮望去,少女脚边堆起小山似的金银珠宝,她正掀开寝衣,解开绑缚在腰上的一长串金链子。
她退后一步,眼眸湿润,“再没有了!”
沈长风挑了挑眉,放下茶盏走向她。
谢锦词有些害怕地后退。
虽然在同龄人中,她的身量算得上高挑,但在过于高大修长的沈长风面前,她实在娇小得可怜。
男人需要弯下腰,才能与她平视。
他低首凑到谢锦词耳畔,粗糙的手指轻轻揉捏着她的耳垂,嗓音低哑:“妹妹这对明珠耳铛,值三十两银子呢。”
他毫不客气地摘走了谢锦词的耳坠!
少女恨不能一口吞了他!
她眼睁睁望着他离开小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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