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傅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便是应对施捷之策,点着名的问,谁也跑不了。
宁锦玉:“……要不把三皇叔派去,三皇叔守的那一线施捷边境向来安生……”
宁锦城:“你怎么不把你爹派去!”
宁锦玉:“我是无所谓,只怕皇上不愿意。”
宁锦城:“……我爹要是去西南了,安南谁守?”
宁锦玉:“子承父业吧,你不刚做了荣毅大将军吗?”
宁锦城:“你要打架是不是?”
饶是见惯了这俩的德性,太傅与太子也是扶额无语。
太子:“施捷骑兵横扫天下,莫说我国,其他诸国也深受其苦,但不破骑兵便无法打败施捷,谁又成功了呢?三皇叔与施捷数战,虽守住了边关,也伤亡惨重。唯今之计,不可硬杠,一面许之以钱财护两国邦交,另一面扶持施捷各部避免一家独大稳住国内乱象,他们自然抽不出更多精力攻占他国。”
太傅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太子说的,正是安国现今所做。
正说着,一个宫女端着药汤进来,“殿下,该用药了。”
宁锦平厌烦地摆手,“不喝不喝,我又没病,整日的喝什么药。”
宫女为难,“殿下这两日睡眠不安,娘娘吩咐,一定要按时服药的。”
“怎么,殿下最近不舒服?”宁锦城有些担心。
宁锦平道:“前两日胸闷,接连半夜惊醒,但也无其他不爽,想是不碍事,可母后非要让我喝这苦药,实在难以下咽。”
同样讨厌吃药的宁锦玉点头附和,“是药三分毒,喝这么些干嘛。殿下年轻,还能让个胸闷治住了?”
太子又冲宫女摆手,“拿去倒了吧,就跟母后说我喝过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王尔雅忽而开口,“我想起一个故事,不知道大家是否愿意听上一听?”
太子早听说她所知五花八门,哪有不听的道理,当即让她快讲。
然后,王尔雅讲了一个,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为了避免他们问蔡桓公是谁,用传说中的某位君主来代替。
宁锦平一听,端起药无奈道:“你弯弯绕绕就是在说我呢,今日这药我若是不喝,下次那个什么扁鹊就得见我而还走了。罢了,故事也不能让你白讲,我喝了便是。”
说罢,一饮而尽,又赶紧含了颗蜜饯在嘴里止苦。
太傅笑道:“你这故事倒也不仅仅是在说病,家国之事却也同理,小弊不除,必成大患呀。既然太子把你请来了,你还有什么故事,一起说来让大家听听。”
王尔雅眼珠子一转,“确实又想起了一个故事,各位权当个闲话听听。”
然后,讲了个六国败于秦的故事。
“一个人的欲望无穷无尽,一个国家的欲望更是永远不会得到满足。以钱财土地保一时之安,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六国没有战胜野心勃勃的敌人,只能以灭亡告终。”
此话一出,全场寂然。娃
须臾,长孙无禄才开口,“道理并没有错,但故事终究是个故事,像秦这样的国家并不存在,诸国也不可能真正联合。”
王尔雅心叹,在中国的历史上,秦国的存在感可太强了,在这里,的确不存在,不过“若是诸国都如六国一般,秦国是可以存在的。”
太子道:“我懂你的意思。诸国皆受施捷之苦,若是能够联合起来背水一战,不一定没有胜算。但是你故事里六国的做法才是现实,在国家没有到灭亡的最后关头,不会真的有谁会对他国毫无保留,全心信赖。”
王尔雅无话可说,《六国论》说到底只是理论,具体操作只能落到具体事件上,只盼他们能出个霍去病或是蓝玉那样的人物吧。
宁锦玉对六国怎么对抗秦国却不关心,他关注的点在“要是真有这样国家能一统天下,那可太威风了。天下皆归于我,那才是真的千秋万代呀!”
王尔雅忍不住给他泼了瓢冷水,“这个秦国,在故事里离万代还差九千九百九十八代,二世而亡。”
“什么!”宁锦玉不敢相信,“铺垫了几百年,终于掌握了全天下的权利,说没就没了?”
太子也疑惑,“莫不是那六国后人励精图治,复国了?”
“没,叫几个草莽给推翻了。”
“什么!”三脸震惊。
宁锦城得出结论,“故事就是故事,只管冲突性,这不闹着玩儿吗?”
长孙无禄却道:“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哪怕是故事,能如此讲,自然有他的道理。”
王尔雅点头,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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